这下子常伟思他妈彻底没辙了,人家吃了一个橘子,剥下来的橘子皮就在人家那里,不论赵爽手里的橘子皮从哪来的,反正都不是贾梗的。
众人哪里知道贾梗的空间里什么都有,别说现剥一只橘子取皮作证,就是再剥十个橘子皮也是眨眨眼的事儿。
常伟思他妈无话可说,只能另寻良策,说道:“那你倒是接着放录像啊!也让大家都看看,你是怎么打伤我儿子的!”
贾梗哈哈一笑,“别急,你不让我放我也必须放,省得你诬赖好人!”
视频画面继续播放,贾梗手指画面开始讲解:“大家都看好了啊,我的脚就在这里,没有动过一分一毫,是常伟思自己用他的前胸撞在了我的脚上……”
众人看着视频画面,发现还真是贾梗说的这样。
就连郑晓慧都震惊得张开了小嘴合不拢,因为她曾经看得非常真切,贾梗有一个屈膝蹬踏的动作,可是这视频画面里,这个动作竟然没了!
这时候乘警忽然说了一句话,“不管怎么说,也是人家吐血受伤了,而且就是被你的脚撞伤的,这个责任你推脱不了!”
贾梗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逼视着乘警说道:“哦?他用胸口撞我的脚,还是我错了?”
乘警有些心虚,但是仍然不认为自己的认定有问题,脖子一梗说道:“当然了!人家受伤就是你造成的,你却没有受伤,所以你得承担伤害责任!”
贾梗忽然就明白了后世司空常见的“互殴”概念是怎么来的了,这尼玛就是为了徇私枉法而设的法条。
只不过这也没啥,因为咱有办法!
“谁说我没受伤?我没让你们看见就是我没受伤吗?我伤的比他重多了!”
说话时,贾梗一推郑晓慧的胳膊,“你躲开点,别蹭一身血!”
随即他再次抬起了他的左腿,把一只左脚伸到了乘警的下巴前方,“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不是受伤了?”
“啊?”
“这!”
“艾玛,咋伤成这样了捏?”
车厢里的乘客们纷纷惊呼,只因为,此时出现在他们视野中的、贾梗的左脚上,原本雪白的棉袜已经变成了红白两色!
红的是脚底,白的是袜帮,对比鲜明,触目惊心。
“这是流了多少血啊?这还淌着呐!”
可不是吗,此刻贾梗左脚的脚后跟上,鲜血就像断了线的血珠一样滴落下来。
贾梗把脚稍稍移开些,说道:“小慧姐,你把我的鞋拿出来给乘警看看,小心端平了,别让血洒到地上,列车员打扫卫生不容易。”
郑晓慧疑惑着避开贾梗的左脚,弯腰把地上的鞋平端起来呈给乘警看。
“啊?”
“太吓人了!”
“妈呀!这伤太重了。”
众人看得真切,这只鞋壳里,竟然有一半都是血浆!
这时候不要说乘客和车长乘警,就连一向横蛮的赵爽母女,以及能言善辩的常伟思母亲都惊呆了。
这时候已经不需要去考虑常伟思如何能以胸膛撞坏贾梗的脚掌,极度血腥的事实不容争辩,更不容思考。
见没人说话,贾梗就开始了表演时间,他痛心疾首地说道:“这就是血淋淋的事实啊!同志们!”
说到这里,他一指乘警,又道:“这位被人民赋予了执法权力的铁路警察,居然会以谁受伤谁有理的观点来行使人民赋予他的权力,荒唐啊!同志们!”
贾梗又把目光看向伟思妈和赵爽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长期以来,我们个别的领导干部、以及一些特殊部门的同志,逐渐养成了错误的观念,他们认为手中的权力是上级领导恩赐的,他们忘记了自己的公仆身份,忘记了人民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危险啊!同志们!”
别看伟思妈能耍泼,赵爽妈会耍嘴,可要是真的拿政治语言来说事儿,这两位都是菜逼,竟然被贾梗教训的说不出话来。
当然,贾梗说得既是事实,也是政治正确,根本不容反驳。
贾梗小手一挥,严肃指出,“尤其是你们这些穿军装的和穿警服的,你们是否记得,是否明白什么叫做人民子弟兵?什么叫做警民鱼水情?”
乘警被贾梗训得老脸通红,低着头不说话。
贾梗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又道:“唐太宗说过,水可养鱼,也能煮鱼!人民是水,警察是鱼,人们养了你们,是让你们秉公执法的,不是让你们偏帮高官权贵的!”
“说得好!”
“说的太好了!”
车厢里的乘客们听得热血沸腾,有两个乘客带头叫好,旋即掌声如潮。
贾梗第一次站了起来,单脚站立,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两个叫好的,投去欣慰一瞥,然后说道:“今天这事儿,也就是我这人胸怀广阔,不愿与你们这些国家的蛀虫斤斤计较!你们几个趁早哪凉快哪呆着去!不然的话,我就代表广大人民群众收回你们手中的权力!同志们,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啊?”
一时间,车厢里竟有几十人齐声应答,“对!”
贾梗被这万众一心的呼声吓了一跳,前后环顾了一圈,这才发现,原来黎庭利的北上支队竟然都来到了这节车厢。
不禁面露微笑,语重心长地说道:“看见没有?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人民的眼里不揉沙子!你们几个犯了错误的同志,回去后一定要好好反省自己,写个检查交给我,认识一定要深刻!要勇于自我批评,深挖灵魂深处的私心杂念!否则,哼哼,别怪广大群众把你们赶下这列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