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讲,老余的书房满足了我的需求,我对新书店已然爱答不理。
“严格意义上说,它并不是个书店,更像是咖啡店。”崔启发很现实,目的也明确,就想试一试线下实体。“我是不太在乎余总要嫁接什么项目,我只求我投资的项目有一定投资回报率,能有政府补贴更好,没有政府补贴可以薄利维持也可,拿出这十几万,占我年资金流水的三十分之一,赔了也赔的起。”如果我没记错,这是崔启发第一次跟我掏心窝谈他的这次投资,他还说他愿意相信我。大概以他博士学识可以断定,我是个靠谱的人。只是他对余晨得还是心存顾虑,我心知肚明。
“他拿出四百万,就算投入书店项目只有十分之一也是四十万,还是你的四倍,不用担心,钱能说明一切。”
“我是不怕他坑我,我只是觉得他太虚,天马行空的,我有点看不懂了。”往往,我们最怕的不是别人看不起我们,而是我们自己错看自己,要么妄自菲薄,要么自视清高。
“什么都想干,什么都干不好!”没有几个人能成为了不起的盖茨比。
“是的,章老师,你离得近,项目真启动了你可不能不管了。你盯着点我放心。”老猫的敏锐性还是有的,他也看出来我动力不足。我实际上也是很矛盾,至少我还是希望这个新书店可以顺利地横空出世,至少成为青岛西镇的一条文脉延续下去。
“我是拿着书店当自己孩子,能不管吗?”我心想,出大钱画的饼再大,我也不爱吃,我就对书和书店感兴趣。“再说余晨得的爸爸也有一个书店梦,老余还在上头看着呢!”
“那我还是不放心。”崔启发很理智,有时候理智是一种障碍。“算不出账来,别忘了房租!如果余晨得拿房租入股,那么就会不断稀释我的股份,最后我还能得到什么呢?”我认真地听,但只能无言以对。我这一分钱不出的人,出心出力的情分,给书店起名的资格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管那么多呢。再说,我天生不会算账。
一时间,我真想不明白,我能干什么呢?一个简单的头脑如果陷入混乱,可不好办。我需要读书来武装自己简单的头脑。老余的书屋也有一个月没去了,我非常想去,但那一片社区依然没有解封。要是不去看书,他能来我梦里留两句话也行。
然而,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