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没本事,但那位陈执事怕是有本事吧!”屈寒看着顾白,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陈汉民。
“我可没有!”陈汉民也赶紧站了出来,嘴上在接屈寒的话,眼睛却是直直看着院长魏无方:“院长你可要相信我,我绝不是做这种事的人!”
“哦?”魏无方说话了,还是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道:“我为何要相信你呢?”
“我我我……我犯不着啊!”陈汉民急的满头汗:“一个入学名额而已,我就算真的想安排个学生进来,也犯不着下毒啊!我去跟前日做考官的那几位道院教习打声招呼不就是了!给他们几块灵石,让他们开个后门就是了!不信你们问顾白,屈寒你的剑都抵着他喉咙了,他肯定不会为了保我说谎吧?”
“嗯,你说的倒也有道理。”魏无方点点头:“待会儿事了了,你抽空给我细细说说,院里哪几位教习是你有信心用几块灵石就能收买的。”
陈汉民脸色很复杂,只好应了个是。
顾白也苦着脸道:“确实不是我们下毒的屈寒。前日我莫名感染了严重的风寒,错过了城道院大试,从而错失了超凡的机会,我不甘心!后来,我见你中了寒毒,便动了心思,想要顶替属于你的这个城道院名额,所以才找了陈执事帮忙,让他帮忙做了些安排。”
屈寒闻言,看向陈汉民。
陈汉民深吸一口气,也无奈地点点头:“只是顺手而为,缺位替补的事儿以前也发生过,其实本身也不算真的坏了规矩,我也只是帮忙安排了一下。顾白能最终获得顶替的资格,也是通过了其他几个教习私下考核的,此事,其他几位教习都可作证。只是,没想到你中了那必死的寒毒后居然还能痊愈,这才……”
这下倒轮到屈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他猜到寒毒不是顾白下的,但是没想到,顾白跟寒毒居然半点关系都没有。
怎会如此……
那这寒毒究竟是谁下的?
屈寒忽然想到方才顾白话中的一个关键,追问道:“你所说的风寒,具体是怎么回事?以城道院大考的重要性,区区风寒应该不至于让你缺席吧?”
顾白老实说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事前毫无预兆,那天一早起床后,突然就病倒了,浑身无力咳嗽不止。说实话,我这辈子都没得过这么严重的风寒,别说去参加城道院大试了,我连下床都没力气。可古怪的是,我第二天就痊愈了,倒是一点病根没落下……”
“嗯?”屈寒皱紧了眉头,这个所谓的风寒,透着古怪。
“你若不信,也可去问范三七范医师,他是秦老爷子的徒弟,想必你也认识,那日正是邻居帮我请了范医师上门诊治,他还给我开了几副风寒的药,我还剩了一点在家没喝完呢,你也随时可去查验。”顾白一五一十地说道。
“这个我作证,就是我二姑去帮顾师兄请的医师。”一旁的一名蒙道院学员也开口附和了一句。
“哦对了!”顾白突然喊道,“我想起来一件古怪的事,那日夜里,我……唔!”
话说一半,顾白突然瞪大了眼睛,随后瞳孔紧缩,眼白之上血丝密布,一双手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脖子,手上青筋四起,表情痛苦万分。
“救……救……”他把自己的脖子掐的通红几乎要断气,但嘴里却在努力呼救,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突然的一幕,给屈寒也吓了一跳。
一旁一直像个乐子人一样的魏无方仿佛瞬移一般,突然出现在屈寒与顾白两人中间,原本笑呵呵的脸现在无比严肃。
不知是不是错觉,屈寒甚至在魏无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隐忍的怒气。
“邪祟,安敢!?”魏无方并起食中二指点在顾白额间,一头白发无风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