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第一次教你念这句诗,你就问我是什么意思,结果我给你讲完后,从那天起,你便只穿红色的衣裙,我问你为何,你却从未告知我。
直到后来你才肯说出口,可是,那时我却再没能留住你。”
我去!竟然是因为这句诗才穿的红裙,阮果虽然被寻木陷入回忆的情绪带动,却无法感同身受。
她可以想象得到小女孩的心思,该不会以为那是长生的告白,以为穿着红裙在身边日日陪伴,那便如婚嫁般长久的誓言和柔情了吗?
不过,阮果可不是那种能够承载着别人记忆而活的人,在她看来一切的恩怨在上一世结束时都已经全部终结,如果还纠结那些爱恨情仇,岂不是背负着另一个人的人生?
那得多累。
信奉马列的好青年阮果,只愿活在当下,珍惜现世。
“不过现在嘛。”寻木忽地转向阮果。
阮果只感觉一股危险袭来,即便现在没有了灵力,但是通过一个人的眼神推断那人的内心,这点她还是会的。
刚刚寻木的眼底一片冰冷,如同万年冰山在裂纹中一点点碎裂,迸射成了无尽的冰渣,比寒冷还多了几分尖锐的疼痛。
“你说吧,这次让我做什么?”阮果突然抢先开口,她一向懂得审时度势。
寻木隐在袍中的手缓缓收了回去,不得不承认,他差一点就要对眼前的阮果使用傀儡术。
有时,寻木觉得,眼前的阮果和之前的阮果一模一样,有时也会发现,其实她们还是有些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