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能真正成神!就像我一样!”
“就让我们兄弟俩一起跟随吾王站上世界之巅吧。”
异游不闻不问,只是重复着将眼前能动的生物一一抹杀。
元春眼看人越来越少,迟早会轮到自己,到时候自己还真没有把握将他拿下,还是在门外等着他力量发泄干净了再进去吧。
想到此处他迅速逃离门外,与独自玩耍的异纯撞个正着。
“啊呀呀!忘了还有一个。情根不断干净可不行啊!”
来自魔鬼的蛊惑仍未结束。
“纯子!你还在这里玩吗?你哥哥情况有点不对啊!你还不赶紧去看看。”
“可是…可是…哥哥说结束了之后会来找我的。”
“你没听见那么多人的惨叫声吗?他们都被你哥哥打伤了,只有你才能阻止他。”
“啊…不会吧…那我赶紧进去看一眼。”
异纯径直往异府走去,却没有留意到身后那狰狞的笑容。
异府之内,一片狼藉。
院子中央只有一个背后生着四肢,浑身浴血的怪物站在那里喘着粗气。
“哥…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为什么要伤爹娘,你为什么要伤这些伯伯婶婶?”
异游缓缓转身,双目血红,嘴中仍是喃喃着那句话。
“世人皆杀…世人皆杀…”
异纯吓得瘫软在地上,手中的布虎也从手中掉出。
“呜呜…哥哥…你怎么了?别吓纯子了好吗?你睁开眼睛看看啊!我是纯子啊!”
异游身后的黑肢迅速插出,却只是捡起了地上布虎,仔细端详了起来。
异纯面露喜色说道:“哥哥你认出我了吗?太好啦!这是学堂里夫子教的手工,我做的好看吗?”
“呜啊!”一声狂吼传来。
布虎瞬间被扯为了无数碎片,棉絮如雪花漫天飞舞。
“哥哥…不!你不是哥哥!你这个怪物!你还我哥哥!你还我哥哥!”
四条黑肢并未就此收手,而是速度极快抓住了异纯四肢,将这白玉瓷器一般的女娃高高举起。
异纯只是个几岁的小姑娘,她除了哭喊还能做什么呢?
“呜呜…你放开我!放开我!哥哥你在哪?快来救救纯子啊!纯子好害怕!纯子真的…”
呲啦!
玉瓷碎了!
“呜啊!呜啊!!呜啊!!!”
异游的叫声凄厉刺耳,如狂笑又如悲泣;如暴怒又如呜咽,久久地回荡在异府之中。
友情覆了,亲情灭了。
能成神?未必!
还是成魔?倒也未必!
反正异游什么也没做成,非人非兽,非神非魔,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神继营听令!你等继承神力,理当为国为王。望你们勤恳修炼,早日成为吾王的左膀右臂。”
“是。”
“异游上前听封!你修炼成绩优异,特提拔你为神继营第三小队队长。望你戒骄戒躁,再接再厉。”
“是。”
“异游!你刚才在战场上干什么?你是一名合格的士兵吗?你的下属可以放心把性命交给你吗?从今以后你再不是神继营的一员了!快滚吧!”
“是。”
“异游,你说你的好兄弟元春,现在也是吾王身边的大红人了,怎么也不提携提携你?就让你待在情报营里,也太屈才了吧!”
“是。”
“异游!狂神病有副作用!连伍朝坤都中招了!今后可不能再随意使用狂神之力了。用的越多死的越快。”
“是。”
“异游,给你安排了新的任务,极其重要。我们发现当年土珍村并不是所有人都死绝了。有些人既不在死亡名单里,也不在‘神介’名单里。如果这些人还活着的话,很可能是自愈了狂神病。找到他们我们便有救了。你的任务就是找到他们,哄骗他们,将他们带回来!”
“是。”
“异游,今天是你执勤吧。我们看到有一男一女两个人走进了土珍村。男的不去管他,女的一头紫发显然就是土珍村人。你去一下,务必将他们带来燕正城,给占老过目。对了!去之前别忘了染个头发。”
“土珍村…是。”
“你是哥哥,你是鸣琼,是吗?哥哥!你妹妹并没有死啊!阿珂还活着,还好好活在你面前啊!哥哥!”
“是…我是鸣琼。”
“游弟啊!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要想,她若是的话,你就发达啦!为吾王寻到真正的‘药引’,你必将平步青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啊。”
“……是……”
“异游…你为何不去参加仙药神珍宴?”
“谁?谁在说话?”
“别找了,我在你身体里。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你是鸣琼吗…”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为何不去参加宴会?”
“我烂命一条,何必浪费神药…”
“哦?那你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女孩去死吗?”
“各人自有天命,我尚且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又有何本事改变他人的命运?”
“哈哈…十数年未见你竟变成了这番怂样!”
“这样子有何不好…”
“有何不好?你才二十出头三十不满的年纪,难道就像如此浑噩到老死吗?你自己也说烂命一条,为何不向着命运再抗争一次?至少死得无怨无悔。再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你心中的怒火从未熄灭过,为何不激起一把怒火,将这世间一切不平事燃烧殆尽?”
“……”
“其实你的心早已动摇了…不然我根本无法与你说话。”
“你真的是鸣琼吗?”
“不!我不是鸣琼!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那个清晨之后被你就此锁在心底的少年异游啊。”
“你是…我?”
“异游!忘掉过去,凭着你的心去做!你觉得他与你合得来便与他交朋友,你觉得她是无辜的你便去救她,你是自由的!答案早已在你心中了,我早已看见了!”
“嗯!我也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