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玉面猫熊威和过云雕朋玉,这两人的脸啊,就像熟透的红苹果一样,红得都快滴出血了,那叫一个尴尬。就听刚坐下这哥们儿扯着嗓子喊:“哥哥,你看你,来了这么多新朋友,也不给我介绍介绍,这可不够意思啊,他们都是谁呀?” 熊威那是一脸无奈,赶紧说:“贤弟啊,你今天这酒可真是没少喝,都喝糊涂了吧?你看你这晃晃悠悠的,赶紧回去睡一觉,有啥事明天再说,啊,听话。”
可这赛地鼠韩良哪听得进去啊,他坐在那儿,身子跟个拨浪鼓似的晃个不停,还满嘴酒气地嚷嚷:“我没醉,我清醒着呢!” 说着,他扭头看向旁边的龙滔、姚猛、史云,眼睛都有点发直,舌头也有点大了,含糊不清地问:“你们…… 你们这几位大哥,这是打哪儿来,又要上哪儿去啊?” 这韩良就是个直性子,脑子一根筋,心里有啥嘴上就说啥,从来不管那些弯弯绕绕的。龙滔他们几个也没多想,就回答说:“我们从襄阳来,准备去武昌呢。” 韩良一听,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边笑边说:“你们去武昌干啥呀?游山玩水啊?”
龙滔挠挠头,回答说:“我们是去给大人请安的。” 韩良一听,笑得更厉害了,一边笑一边摆手:“你们说别的我没准儿还信,就这给大人请安,我可不信。大人准……” 这 “准” 字刚一出口,还没等后面的话说出来呢,熊威就急了,赶紧打断他:“你可别在这儿瞎说了,你看看你,醉成这样,满嘴跑火车,还不快出去醒醒酒,睡一觉!”
朋玉也在旁边附和:“二哥,你就别在这儿胡咧咧了,赶紧去睡觉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智爷在旁边听着,心里可就琢磨开了:“嘿,这里面肯定有事儿啊,这韩良话里有话啊。” 想到这儿,智爷笑着说:“寨主,您别拦着他,我觉得我和这位兄弟还挺投缘的,我得和他好好聊聊。” 说完,智爷扭头对龙滔说:“兄弟,你坐这儿来,我去那边和韩兄弟唠唠。” 熊威一听,着急地说:“智爷,您可别听他瞎说啊,他现在就是个疯子,说的都是醉话,您别当真。” 智爷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您就别操心我们啦,我们就随便聊聊。” 然后走到韩良身边,笑着说:“兄弟,我看你年纪不大吧,肯定没我大。” 韩良迷迷糊糊地看着智爷,回答说:“那必须啊,您一看就是大哥,我得叫您一声哥哥呢。” 智爷一拍大腿:“哈哈,对喽,兄弟,我可跟你说,以后咱们可就是一起当官的人啦。” 韩良一脸懵:“啥?当官?哥哥,您可别逗我了,我都让您给说糊涂了。”
智爷笑着解释:“兄弟,你还不知道呢吧?你们现在弃暗投明,改邪归正,那开封府的护卫老爷们可都看在眼里呢。到时候,他们一举荐,你们就能当官啦。” 韩良一听,来了精神,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不过还是有点迷糊,问:“真的?那…… 那谁去给我们说这个事儿啊?”
智爷回答:“那得去见大人啊。” 韩良又问:“大人在哪儿呢?” 智爷回答:“在武昌府呢。”
韩良皱着眉头,嘟囔着:“武昌府有大人?我咋不知道呢?” 这时候,熊威的脸色都变了,又着急又无奈地说:“你别听他瞎说了,他这是喝多了,在这儿胡言乱语呢。你呀,就别在这儿添乱了,赶紧走。” 智爷却笑着说:“寨主,您别管我们,不管他说啥,都没事儿。我看这位兄弟刚才那话,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就直说了吧,我们现在可遇到大麻烦了,我们把大人给弄丢了,正到处找呢。我看兄弟你好像知道点啥,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要是你能帮我们找到大人,那可就是大功一件啊,说不定还能免了不少麻烦呢。你就说说吧。” 旁边的云中鹤也在纳闷:“这事儿我咋都没听说过呢?真是奇怪。” 北侠在心里暗暗佩服:“这智爷可真是个机灵鬼儿,这招高啊。” 大家也都在旁边催着韩良:“是啊,兄弟,你要是知道就赶紧说吧。”
韩良这才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说:“你们把大人弄丢了?那你们知不知道是谁偷走的呀?” 智爷回答:“我们知道,是沈中元那家伙干的。” 韩良一听,一拍手:“对啦,就是他。” 智爷又着急地问:“可我们不知道他把大人藏哪儿去了,兄弟,你要是知道,可一定要告诉我们啊。” 韩良得意地笑了笑:“这我可知道,他们在我们这儿住了一夜呢。他姑母、表妹都在后头和我嫂子在一起呢,大人就在车上拉着。他们现在往长沙府朱家庄去了,那儿有兄弟俩,一个叫朱文,一个叫朱德。你们刚才还说要见大人,哼,哪儿有大人啊,你们都找错地方啦,我可知道得清清楚楚。”
熊威一听,脸都白了,着急地说:“好哇!你知道得这么清楚,这可麻烦了。各位老爷们,我们这可都是什么罪过啊,居然和偷大人的人有过来往,这可咋整啊?” 智爷赶忙安慰他:“寨主,您别太担心。大宋的规矩您还不知道吗?这又不是全家犯罪,谁犯的事儿谁承担。儿子犯事儿儿子担,长辈犯事儿长辈担。除非你们还帮着他们动手了,要是没动手,就还有商量的余地。现在既然知道大人的下落了,咱们得商量一下,谁去把大人接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