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知大脑当即宕机,算了下时间,亲戚晚了几天没来。
“怎么会,”她淡定下来,“大概是睡得太晚了,加上没什么食欲。”
这些话更像是在自我安慰。
平复心情过后,江晴知出门去了趟药店。
当看见上面赫然的两条杠时,她如遭雷击,身体猛然冷了下来,尖锐的不安着。
她睁大了眼睛,一遍遍反复去看,似乎这样它就会产生并不可能的变化。
江晴知用力攥着那根棒条,手指骨节突出,指尖嵌入掌心,嵌出几个弯月牙。
直至隐隐传来痛觉,她才缓缓松了手。
林司遇在晚上十点得到她的来电。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一分钟后,他打破沉默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明天下班就回去。”她说。
“好,我去接你。”
他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平缓,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不用了,我自己回。”
林司遇重复道,“我去接你。”
江晴知嗯了一声,“我困了。”
“休息吧,晚安。”
隔天晚上,江晴知给客户拟英文合同,一忙就忙到了八点多,全然忘了林司遇在楼下等着自己。
唐荷发来信息:【刚才在楼下看见林总的车,你趁早下班吧,不然他该来血洗盛翻了。】
江晴知总能被唐荷的措词逗笑。
只是笑着笑着,眼角又开始湿润。
她收拾好情绪,下了楼。
林司遇斜靠在车门,手上搭了件女士羊绒大衣,颀长挺拔的身姿,神情平淡,辨不出情绪。
黑色的长风衣衬得他人尤其冷酷,浑身透着冷冽的气场。
她隔着一段距离看他,看了半晌,在他抬头看过来时,恍如隔世。
林司遇三两步就走到她面前。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眉眼带笑。
他把羊绒大衣披在她身上,然后牵起她的手。
动作自然而然。
他问,“想在外面吃还是回家吃?”
“都行。”江晴知稍顿道,“那个...刚才做资料忘记跟你说了。”
林司遇笑着回没事。
上车后,她认真打量了他几眼,林司遇脸上有淡淡的倦意。
“我们回家吧,回家吃。”她说。
“好。”
期间他接了个电话,朝那头的人说改到明早的飞机。
挂了电话,江晴知问他,“要出远门?”
“嗯,去趟加拿大。”
她哦了声,没再说话。
刚到家,晚餐也刚好送来。
林司遇把花旗参鸡汤推给她,“你差不多是这两天生理期,喝点汤。”
他向来记得准。
江晴知依言,喝几口突然又有呕吐感,她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怎么了?”他眉头微微蹙起,紧张问道。
她面不改色地回,“可能是汤里的当归放多了,有点喝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