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骗,我本就是他们的少主!”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要隐瞒的是你的少主身份吗?不是!你要隐瞒的是你的武学,是令五毒教教主汐灵儿丧命的五毒血掌!你突然冒出来说你是少主,然后又练了血魔掌,他们能不怀疑你吗?可我就不同,我早就在他们的生活里出现,而且汐灵儿也一向对我不错。汐灵儿从没有对一个不是她入幕之宾的男子如此以礼相待,她那些个徒弟早就在怀疑我的身份。我说我是他们的少主,恰好给了一个他们期盼已久的答案。他们只会热烈欢呼,为他们心中猜测已久的疑案终于有了一个令人惊喜的答案欢呼。懂吗?”白茶及双眼闪亮,似乎已经看到五毒教教众在自己面前跪拜参见。
“那你如何解释想众人解释,为何汐灵儿在世时,你不和她相认,却要等到现在?”
茶君手指沾几滴茶水,抹上双眼,神情悲戚,“母亲本打算在她寿诞之日向众人公布我的身份,谁知道竟然遭了贼人的毒手。母亲已经去了,不孝子怎么忍心让她亡魂不安,继续躲在茶馆逍遥,不去完成她要我回归五毒教的遗愿。”
卿士见他如此模样,心中滋味难辨,“你既已有谋划,又何须将我遣来。”
“嘿嘿,不当面问你,我去哪里知道你和汐灵儿那时的相认情景。况且,没有你那先父的信物,他们也不肯相信我是少主。”
卿士脸容闪过几分复杂神色,神情晦暗了下来。他回想起了那日汐灵儿在自己面前忏悔的模样,“先父遗物其他人不曾见过,她们未必就肯承认你是少主。更何况,你的出现,将会让冷蚕蛾成为教主的念想破灭,她第一个就会站出来,质疑你,反对你。”
“她是肯定会质疑,不过不是还有无霜嘛。无霜是汐灵儿最疼爱的弟子,我们只要将她说服了,由她出面证实我少主的身份,冷蚕蛾即便有怀疑,也无法。”
“那冷无霜为何会帮你?”
“她不是帮我,她是在帮她自己。五毒教有条变态得令人发指的教规,那教主令她拿着烫手。但是在凶手找出之前,她又不能将教主令交给她师姐。可若她师姐被众人推选当了教主,她就不得不被迫将教主令交出。那她肯定是不愿的。而我的出现正好解了她的难,让她不必交出教主令。”
“你难道不会问她要教主令?”
“这就是我们的条件。只要她帮我作证少主的身份,教主令她可以继续保管,直到她自愿交出,我是绝不会强迫她。”
“哼,你倒是会利用人心。”卿士拉下帏帽,无声消失。
大雨倾盆而下,天空仿佛裂开了口子,无尽的雨幕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雷声轰鸣,闪电划破夜空,惊心动魄。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根本无法继续行路。卿士慌忙寻找避雨之处,跑向山脚一座庙宇。
庙内早已聚集避雨的人群。烛火摇曳,映照出一张张疲惫而紧张的脸庞。众人皆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弄的措手不及,狼狈不堪。
一个白衣侠士见卿士进来,让出了身边干爽的位置。
“在下南姚王子鸣,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卿士。”
“幸会幸会。看来,这场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王子鸣看着外面倾盆大雨,有点沮丧。
“但愿这雨不会引来山石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