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潇笑右手用力将她腰腹压向他,让她贴着他的灼热。意秋风早已知自己武力胜不了他,紧贴在她腰间的灼热烫得她心慌不已,她双颊滚烫,语音不稳,“你,你放开我,你想要如何,回你的花楼去。”
潇笑低低一声笑,咬着她粉嫩的耳尖,揶揄道,“秋以为笑要如何?”
意秋风身子不受控制地一颤,她死命咬住那声到了嘴边的低吟。等那阵麻酥过去,她咬牙怒道,“你再不放开我,我今日便让你命丧于此。”
潇笑却知她是未尝情滋味的青涩姑娘,不过是纸捏的老虎。他将她身子一转,更紧地抱着她,看着她的眼热情似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秋,莫要日日见那邵魁了。日后你见他一次,我便来缠你一回。”
“你!”
潇笑低叹一声,将额头贴上她的额头,鼻子抵上她的鼻子,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伤感,“先遇见你的是我,不是吗?”
意秋风眼神一晃,心好似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地拨动了一下。
潇笑没有错过她瞬间的心绪波动,他艳丽的唇擦过她的唇角,像温柔的春风轻柔地扫过她发烫的面颊,轻轻熨上她迷离的双眼,温柔地呢喃,“我明日再来见你。”
神思恍惚的意秋风呆呆地站在回廊,等她回过神来,潇笑已经不在了。她气恨地想,这潇笑定是对自己使了什么邪术,下次再见他时定要十分小心。
对面阁楼目睹了这一切的素青冥神情越来越凝重。素青冥没有想到契约之事揭露后,潇笑竟然没有被责罚分毫,意修容对他依然十分倚重。意修容对潇笑如此信任,若要将潇笑驱离朱雀卫的权力中心,必得先离间他二人。
潇笑真实履行了对意秋风所说,邵魁每到水意阁一次,他便来缠她一回。意秋风对潇笑的纠缠本是不愿,却不想军师给了她新命令,叫她尽全力和潇笑接触,调查潇笑的一切。
意秋风遵从军师令,与潇笑周旋。潇笑极为擅长与女子相处,对于意秋风这般不通情事的女子来说,潇笑的温柔细语如春日的和风,让人身心舒畅。潇笑的亲吻如同夏日百花的晨露,清冽甘甜让人沉醉。随着相处时日愈久,意秋风对潇笑的心境渐渐变了,对他的到来心底竟渐渐生出隐秘的愉悦和期待。
素青冥察觉到意秋风的变化,不想对里伶忠心如她竟也能移情潇笑。让未识情滋味的秋风去应对情场老手潇笑,倒是他失算了。
素青冥心情复杂地在纸上重重圈下了潇笑的名字。
意修容在街上慢慢晃荡着,他想起了以前陪秋雪来酒肆胡闹的日子。
自从小侯爷管理仓宿以来,仓宿城里便不再有可供人住宿的客栈,要找客栈,只能去城外。不过在去城外客栈的路上,酒肆倒是不少。
虽然秋雪不能喝酒,可她就是喜欢点一坛子酒,一杯一杯地倒出,再一杯杯地倒进,嗅着弥漫在空气中的酒香。而偏偏这一片的酒肆里,有一个叫忘忧酒肆的,老板是个极爱酒的人。第一次遇上秋雪到她店里,怕是平生没见过有人如此糟蹋酒的时候,他怒气冲冲地上前找她理论,非要收回卖出去的酒并且往后再也不做她的生意。秋雪被老板骂的急了,当日丢下一块侯府的令牌便走人了,独留酒肆老板被手中令牌惊得风中凌乱。
第二日,秋雪照旧去忘忧酒肆闻酒。老板心中虽怨念不已,却再不敢当面指责,双手奉还令牌后低头就走。从此以后秋雪心情郁闷了,除了逗弄度娘之外便又多了一个去处。就是到这忘忧酒肆里买酒闻,还专挑陈年酿造的好酒。酒肆老板每每都十分心疼,却也只有摇头叹气的份。而每每看到老板那张沮丧的脸,虽有持强凌弱的嫌疑,秋雪还是心情大好,笑说老板酒肆名字取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