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诗看着那张年轻还带着点稚气的脸,有些怜悯他的遭遇。“他没有同伴的吗?”
“漕运使大人家的洪公子和他一向关系不错。洪公子这会人不在,也不知道今日有没有来。”眉画睁大眼睛找遍了满场,没有洪公子,也没见到惦记了好几日的敬少。
那边陈寅却闹得越加凶了,他欺身上前,一把抓了窦小郎的前襟,“啧啧,看这羞愤的模样,看得哥哥心好痒。啾。”
一声响亮的亲嘴声,围观的众人再次哄哄大笑。一直紧闭双眼的窦小郎猛地睁开了双眼,尖利的目光直直射向揪着自己前襟的府尹公子。众人被这满含恨意的眼逼的往后退开数步,不免心中惊异,平日里柔弱可欺的少年竟有这般气势。
陈寅被这目光刺得一愣,片刻之后像头发怒的恶狼般嘶吼,“真是给你脸不要脸,竟然敢瞪我。”陈寅身子一倾,双手使力,撕拉一声,窦小郎的衣服被撕成两半,陈寅瞳孔微缩,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闪着逼人的亮光,眼见着就要对窦小郎施虐。
韵诗和眉画愣愣地瞧着,惊得失了言语。
“住手。”一声暴喝,帐外风一般地卷进一个青衫少年。他越过众人,抓了府尹公子的手使力一扭,一脚将他踢开。
陈寅抓着被扭伤的手腕,嗷嗷大叫,“洪二,你放肆!我管教自己的家奴,关你什么事?”
“家奴?他父亲是府尹师爷,与你父亲同是为朝廷为当今圣上效命,何时成了你家家奴?!给我马上滚出去,日后再让我知道你欺负窦丰,我让你生不如死。”
“好,好你个洪二!你给我等着,你小小漕运官的公子,你看你有什么能耐让我生不由死。”陈寅扶着伤了手臂,仓惶跑出帐。
“窦丰,”洪二心疼地看着死命咬着下唇,一脸羞惭欲死的窦小郎,急忙脱了外衫替他穿了。拥着他不停低语安慰,“别怕,我回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和洪二一同回来的敬亭山一直在旁没有说话。此刻见陈寅狼狈逃了,一脸温和笑意招呼围着的其他公子,“好了,没事了。大家都回座位坐好,我们继续继续。大家安静下,我给各位介绍下今天的两位娇客,画楼的眉小姐和书楼的林小姐。”
“眉画见过各位公子。”
“韵诗见过各位公子。”
“两位楼主平日里都是难得一见的人物,特别是林小姐。今日机会难得,敬某斗胆借两位小姐一件私人物品,让我们将刚才的行酒令继续下去如何?”
韵诗微一皱眉,正待拒绝。眉画抽了头上金簪,脱下韵诗手上玉镯站了起来,“敬少是主人,客随主便。各位公子若不嫌弃,便用此玉镯和金簪作今天的传令物,替各位助兴。”
“如此便等一通传令停,拿着玉镯的人可令拿着金簪的人做一件事,如何?”
“好好好。”众公子本被刚才的事坏了兴致,如今一听可以继续随心所欲地玩,还有两位美女作陪,气氛顿时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