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没有讲常言是什么大人物,他再蠢也没蠢到那份堆儿。
“宝宝、黄平,往后有人问起认识不认识常大哥,无论谁问起你们皆说不认识。
常大哥个子高,那张毁容的左脸藏有不少故事,说不准有仇家巴不得他死。
万一哪天常大哥仇家查到常言大哥的下落,咱统一口径不认识。”
“书白,常言大哥在你家住,咱好坟头村的人差不多见过他那张毁容的脸,一打听不全都露馅了吗?”黄平补充道。
“是个麻烦,所以抓紧时间赚银子,只要咱手里攒够足够多的银子,搬离好坟头村,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落脚。
那样即便坏人追到好坟头村,咱早就跑路了。”江书白思考一会儿。
就这样,从小一起光屁股玩到大的兄弟三人各自发誓好好赚钱,多攒银两。
各回各家后,黄平与张宝宝分别对各自的爹娘讲:“爹、娘,我往后要去大地方打拼,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张大天夫妇与黄忠夫妇闻言一愣,伸出手探在张宝宝与黄平额头上,见额头反馈的温度正常道:“儿子你也没发热啊,咋说胡话嘞?”
“爹,我没说胡话,莫非你不想将咱家的生意做大?
窝在好坟头村一辈子,做再大有人家县府、州府的商户大吗?”张宝宝反问道。
“跟他们比,肯定差远喽。
人家一年赚上他个三万、三十万、三百万、甚至三千万,你爹我一年赚上三百两、三千两就不错啦。”张大天陷入沉思。
自己给自己定的目标过于低啦?
他这个没有经商头脑的儿子开始嫌弃他生意做的小了。
不行。
他今年才三十有五,人还没步入四旬,他还有动力拼。
张大天做了个惊人的决定,难得支持张宝宝,对自家夫人道:“娘子,往后咱家开支你控制收敛着花,等咱攒够多做生意的成本银子往县府发展。”
他高兴了,张宝宝开心了,唯独被限制花钱的张夫人绷着脸,没好气问:“凭啥你扩大生意,我得紧着花啊?”
她招谁惹谁啦?
少花一两跟要她命有啥区别?
“娘,您想不想看一看外面的繁华世界?
光在好坟头村,能有什么出头之日?
说不准您有去县府的意愿,我爹更有赚钱的动力,等咱们在县府有容身之所,您还愁没有更多的零花钱买胭脂水粉,好看的衣裳、首饰吗?”
张夫人听着张宝宝给她画大饼,莫名觉得有些香嘞。
县府不县府的,她喜欢零花钱多多。
她板着脸,勉为其难道:“相公,往后你得多加努力,我也会尽自己所能配合你,缩减自己的吃穿用度的。”
“夫人,为夫就知你是个识大体的。”张大天拉住张夫人的手,两个人大白天含情脉脉拉着对方的手往卧室走,留下回屋数自己攒了多少银钱的张宝宝。
张宝宝这边说通以后,黄忠沉着脸问:“儿子,你知道县府一套院子有多贵吗?
说搬县府就搬县府,这不是儿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