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自己也利落的套好衣裳,扶着腰下炕洗漱。
咕噜噜。
饿扁的肚子正在抗议。
谢南衣搜寻原身记忆来到水缸前,低头一瞅空的。
不死心的她又来到米缸、面缸前查看。
无一例外,干净到可以清楚看见缸底是什么颜色。
不愧是懒妻啊。
佩服。
没有水、米、面,昨夜剩下的饭菜总归有吧?
抱着试试看心理的谢南衣打开两口大锅的锅盖。
三十多个大小不一发绿毛的脏碗,安静躺在里面。
无数只蚂蚁光临聚在此处,正在卖力往外搬碗中的残渣,作为它们今日的早餐。
密密麻麻的一片令谢南衣头皮发麻,大脑宕机。
在现代生活近三十年的她哪见过这等稀奇场景。
深呼吸一口气。
她告诉自己淡定淡定,都是小场面。
回到屋内,明亮干净的房间让她有些许错觉,原身还是知道干活的。
上扬的嘴角在打开正对着原身房间门的另外一个房间后,见到她永生难忘的画面时僵住啦。
地面、炕上随处可见的脏衣裳、袜子、鞋,堆积成小山丘。
恶臭味扑面而来,导致她捂着鼻子连连后退。
十多只与她手掌大小的耗子,在地面、大炕上蹿下跳,欢快的玩耍。
其中一只眼尖的耗子发现门口瑟瑟发抖的她,好奇般停下来,站直身子打量她。
“啊~啊~啊~”同老鼠对视那一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谢南衣发出尖锐叫声。
“娘子,怎么了?”磨磨蹭蹭穿好衣裳的江书白听到动静,踩着鞋子往外跑。
看见记忆中熟悉的画面,他淡定拍了拍谢南衣后背,“娘子,不就是只耗子嘛,为夫这就抓住它们扔出去。”
轻快的语气令谢南衣有那么一瞬间恍惚了。
也罢。
这里交给司空见惯的江书白来收拾吧,自己先回房间安抚好她那颗遭受沉重打击的心灵。
一个时辰后,婴儿的啼哭声令谢南衣猛地回过神来。
她手忙脚乱地解开扣子,一个个抱起孩子们喂奶。
等最小的小老三吃饱,她才抽出身好好打量他们三个。
三个孩子的皮肤随原身和江书白,一个个很白,还全是双眼皮、大眼睛和高鼻梁。
果然爹娘基因好,生出来的孩子也差不到哪儿去。
也不晓得江书白收拾怎样啦?整利索没?
谢南衣想去瞧一瞧,又担心老鼠还在。
于是,她又坐在房间等了两个时辰,期间连续喂两次奶后起身查看。
脏乱差的房间经过江书白精心收拾,恢复它本来面目。
那些臭衣裳、袜子、鞋子,此时排成排搭在晾衣架子上。
厨房里发绿毛的碗筷重获新生,整整齐齐码放在木桶里。
“相公,衣裳比我洗的还干净。”谢南衣竖起大拇指夸奖。
“那是,也不瞧瞧咱洗了多少回。”得到夸奖,江书白心中那点儿不舒服烟消云散。
村里面恐怕没有几个大老爷们像他一样勤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