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用狗儿的被褥擦净了他那疲惫不堪,老泪纵横的脸,掏出了他破烂不堪的烟壶,缓缓点上,深吸一口,然后把他第一口的浓烟狠狠的吐在了狗儿脸上。
呛的狗儿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咳咳咳,师傅我还是病人呀!”
师傅收起了他那悲天悯人的面容,恢复了他平常的表情,用烟锅狠狠的在狗儿头上来了一下
“油嘴滑舌的东西,你有个屁的病,少搁这给我自欺欺人了,你给我好好讲讲,你对顾城主的宝贝女儿干了什么。”
狗儿急忙摆出来一副无辜的表情,瞪大了双眼问道:
“师傅,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呀,我可什么都没干。”
师傅刚动了动他那破烟锅,狗儿马上就把手捂在了自己头顶。
“傻小子,我不打你,顾小姐的师傅走了,谁能想到他是位顶尖尖的仙人,要不让她嫁给你吧,反正你都把人家身子给看光了!”
狗儿皱了皱眉头,缓缓开口道:
“师傅,徒儿有一事不明白,这几件事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这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吧。”
说着他就把手放到了师傅脑门上,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脑门上,阴阳怪气的说道:
“师傅你这也没生病呀,怎么净说些胡话呀!”
与狗儿预料之中的大烟锅不同,师傅先是把狗儿的手挪开,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狗儿呀,我没骗你,三天前我就给顾城主说过这件事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没什么不合适,况且我们也算是门当户对的,你也别太自卑,你是我的徒儿,我倒是要看看谁瞧不起我高某,退一步,那顾焰还是我师弟呢,倒是他占了咱们便宜。”
狗儿没在回答,倒是转身下了床,一改平常蓬头垢面的作风,将长发梳好,用清水拍打了拍打他那张清秀无比的脸,那神秘的梦境也为狗儿的双眸带上了几分神秘色彩,一眨一眨的,好似星空中闪烁的星星,他好像换了个人,他好像是重生了。
狗儿没有再继续追问相亲的情况,他冷不丁的问道:“师傅,凤天行醒过来了吗?”
师傅将肺中全都吐尽,才开口说道:
“四王爷十天前就走了,现在估计都快到王城了。”
狗儿此时正在用毛巾擦脸,但是也掩盖不住脸上的落寞神色。
师傅看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怪不得人们常说:
“年轻时不要遇到过于惊艳之人,免得被耽误一辈子。”
狗儿将毛巾挂好后,抢过来师傅一直吮吸的烟锅,憋足了力气狠狠的大吸一口,那炙热的气流一下子就从狗儿的天灵盖一口气冲到他的脚尖。
顶的狗儿打了个趔趄。
狗儿一下子就把烟锅还给了师傅,又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道:
“师傅,我真的没有龙阳之好。”
师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他是真听懂了还是真没听懂。
狗儿在这个梦境中得到了一个神通,用宁逍遥的话来说就是一次神恩的沐浴。
“真视灵瞳,给目标身上标记出一条红红的长条,下面还有一条蓝蓝的长条,还可以看出法器灵宝的品阶、真假,的确是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不二利器,缺点就是不能一直使用,灵气的消耗也比较大。”
狗儿不紧不慢的穿好了衣服,这是狗儿最像正常人的一次,他并不是为了答应师傅口中的婚约,当然也不是害怕顾清寒不从了他,他只是太久没有当过真真正正的人了。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列队的羽禽一排排从这白日青天无际的北边飞向南边,直到穷尽目力无法再到达的地方,成群的麻雀也聚起团来,仿佛这样就能抵御初春的严寒,乍暖还寒,春意料峭。
狗儿打开了门,随着阳光照耀着的还有那阵阵的清风,新春的拥抱使得狗儿神清气爽,他径直走向了城主府。
现在可没有谁讥讽狗儿是要饭的穷酸乞丐了,他现在可是朝廷的功臣,戴功勋的子爵,他趾高气昂的走在曾经走过的小路上,街边不少人都对他脱帽致敬。
狗儿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些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