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她是我师父。”

“那就说的通了。”

“你不怀疑？”

“第一，太师祖的内力非比寻常，世间无二，常人根本承受不住，这是她特有的封印内力的功法，以内力供养封印，你这边受着伤，自然好的慢了，一个不小心，你就爆体而亡了。”

风汀雨有些后怕，心想：‘还好没有过多使用内力，难怪师父叫我保护好自己别受伤，原来是这个意思。’“那第二呢？”

“这第二嘛？”随后刻意提高音量：“第二就是，她明明知道你是小石头的心上人，还要让你拜她为师，让小石头叫你姑奶奶，这种事，也只有她干得出来。”

“师兄！”司夲阻拦不及，冲进去拉起朔言就责怪“你这嘴也太快了。”

朔言不以为意：“所以叫你出去呀，你要在这儿，动作可比我嘴快多了，都一个月了，还没说出口，师兄我自然要帮你一把了，怎么样？够意思吧。”

司夲咬牙切齿说道：“我谢谢你啊！”

“不必言谢，对了，阿航，你去帮我准备伤药，让他们小两口单独待着吧。”说着出去顺带手关上了门。

尴尬，太尴尬了，不过不等风汀雨开口，司夲便说：“想知道当年的事吗？”

风汀雨点点头。

“当年先帝多疑，我舅舅又是手握重兵，当今皇帝只用一句拥兵自重便引诱先帝将我舅舅一家满门抄斩。当今太后也对我母妃暗下杀手，我当时只有十岁，侥幸逃离皇宫，流落在外，直到遇见你，那天雨很大，我躲在破庙里又冷又饿。你说陈安带你们出门游玩，回城却不带你，你只好从几十里外走路回来，赶上天下雨，你便到破庙躲躲，你刚见我时，还说我是见过最好看的小乞丐。”说到这句，司夲也笑了：“后来你便日日来看我，为我带衣服粮食，因为这件事，你还被陈安罚跪，罚完你继续找我，一直到半年后遇到我师父，要将我带回天山，那日离别，你说没有什么东西送我，便在佛像底下捡了这块石头，你说石头最硬，比拳头还要硬，希望我能用这个保护自己。”

司夲拿出那个小石头，风汀雨自己看看都想笑：“果然是小孩子，这么小的石头，能打伤谁呢？”

“但是小孩子是最单纯最直接的，你只知道，看到有狗欺负我，我会用石头保护自己，这便是你能想到最厉害的武器了。”

“想想我曾经也是很善良的，没想到我最后会变成一个杀人狂魔吧。”

“对不起，我没有早点来找你。”

风汀雨听完司夲讲的回忆，很生气，非常生气，但是她是气自己。

风汀雨不是个傻子，她知道司夲对她的情感，在暗域，在凤凰山庄，在贺家村，还有红枫县，她都知道，司夲想保护自己的那颗心，非常强烈。她很迷茫，她不明白司夲的保护欲源自哪里，所以一直以来都在装傻充楞，如今明白了，她很失落，这一切，都是为了原来的风汀雨，而现在的她，只剩下一个被自己占据的躯壳，更何况，或许这不是爱情，只是他对她的愧疚。风汀雨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像个小偷，窃取着不属于自己果实。

随后转而一想又开始委屈，自己也是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变成风汀雨也不是自己的意愿，管你们的恩恩怨怨，关我什么事，于是越想越委屈，最后竟哭了起来。

司夲也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泪水给整蒙了。

风汀雨正哭着，屋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小姐！小姐！”

“青竹？是青竹！”

风汀雨走出门，看到青竹和一个门派弟子正向她跑来：“青竹，你来啦，石一和小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