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可以去市里告我啊,我吴长山身正不怕影子斜。”
瞧瞧,多么正气凛然。
今天这事闹到这里就可以了,下次再闹,需要等两天。
陈江河把二牛拉走,二牛可能太入戏,临走还要冲地上啐两口吐沫,骑着自行车险些跌下来。
等镇民都散去以后,镇长把侄子和赵老五叫进自己家,房门一关,把老婆和女儿都拦在外头。
“叔?”
“跪下。”
“叔,我……”
“我让你跪下!”
吴守义屁都不敢放,乖乖跪下了。
“哼,你长本事了,背着我行事,那个金碗,你打算跟赵老五独吞?”
赵老五很殷勤的上前递烟:“镇长,看您说的,其实吴哥就是替您弄的,那个金碗,本打算明天一早给您送过来的。这不是天太黑了,怕打扰您休息么。”
这些屁话,吴长山一点都不信。
“我跟我侄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么?一边站着!”
“唉、唉……我、我不说话。”
这事已经很清楚了,吴长山不继续问,反正金碗现在已经落到了他的手里,他现在想知道的,是侄子还有没有背着他干别的事。
“守义,把头抬起来。”
“叔……”
“你这些年在镇上混,全靠我支撑着,我对你的恩情不算小了。先前你跟赵老五上山去找宝,地方就没告诉过我,以至于被周魁截胡,知道这叫什么吗?”
“我……”
“蠢!——蠢透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侄子,丢吴家的脸!你说!你还有没有背着我私藏什么宝贝!”
什么都没捞着的吴守义,不想再隐瞒什么,全部事情都竹筒倒豆子的说了出来,他们现在该想的不是发火,而是怎么从周魁手里把那些东西给弄回来。
就算不是全部,至少也得弄回来一两件。
从周魁嘴里夺食,谈何容易呢。
酝酿片刻,吴守义忽然说:“叔,我总觉得陈江河这小子一定藏了不少宝贝。”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货一个,他要是有那么多宝贝,还用得着为一个金碗砸你们家的玻璃?跟我甩脸色?你没看到他跟王二牛急成什么样么。”
“可是……可是……可是周魁能把东西给咱们吗?”
硬要肯定是傻子,只能智取。
赵老五此时插嘴道:“我有个办法。”
镇长眼皮一翻:“你还能有好办法?”
“确实有,周魁去喜庆村的时候,眼珠子一直在他们村那个叫萧雨婷的女人身上打转。咱们把那个女人给弄过来,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