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海的辉煌过往,在座的警察都对此不屑一顾,只有社区志愿者和那个派出所辅警神色不太自然。
等江海回来,老齐问道:“前几年严打的时候,我听说老回好像也被判了。”
“马占军判了三年,实际服刑不到两年。”韩斌打了个嗝,作为刑警,还是当年扫黑的骨干,他对县城内的各方势力一直比较了解。
江海点点头,回忆道:“我听说了,而且在看守所的时候还见过老回,想想那个时候,看守所直接装不下,连走廊里都是犯人,晚上监室里还有打地铺的。”
老齐起身倒了杯水,把包里的药掏出来,说道:“不同于你退出江湖不问世事,清真街民族和宗教情况复杂,老回在这里依旧是最有影响力的那个。”
来帮忙的小辅警接话道:“这没说错,清真街也有不少混社会的,但马占军一直是最有威望的。”
老齐的话让江海若有所思,片刻后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待会我去找下老回,看能不能让他帮帮忙。”
韩斌放下碗筷,劝他:“你们这种人,应该是有共同话题的,他今年快五十了,儿孙满堂,应该会理解你。”
饭后,韩斌和老齐继续走访调查,江海踌躇片刻,在旁边超市买了点礼品,这才步行来到了老回的马家羊肉店。
马占军长的五大三粗,这家羊肉店从他父辈就在经营,平日里除了卖生羊肉,还以烧羊肉作为招牌。
烧羊肉是鲁西南地区的特色,本地山羊配上多种香料,加之特色烹饪技法,煮熟放凉到第二天配合肉冻一起食用,非常适合当地人的口味。
马家羊肉店,老回一家人正在吃午饭,做生鲜餐饮生意的,一日三餐都要避开饭点。
他家里人丁兴旺,一共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都已经结婚成家,老三也找到了女朋友,马占军最大的孙子今年上幼儿园,看着和江玉龙差不多大。
“军哥,吃着呢。”江海在门口深呼吸了一下,调整情绪进门后,脸上挤出笑容,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马占军正在啃羊头,他大儿媳妇刚要起身招呼,被大儿子一把拉回来坐下,神色紧张的示意大家坐好。
“打烊了,不卖,请出去。”老回看了一眼江海,手里的骨头往桌子上一扔,没好气的赶人走。
江海勉强一笑,手里的东西放在门口,说道:“军哥,聊一下?”
老回一点面子不给他,直接说:“前天警察就来过了,你儿子不见的事跟我没关系,带着你的东西赶紧走。”
饭桌上,除了马占军的老婆和大儿子,其他人并不知道来人是谁,还是大儿子低声提醒,大家才恍然大悟。
小儿子早就听说过父亲和江海的恩怨,他悄悄挪了下身子,把杀羊用的手钩握在手里,随时准备动手。
“不是因为这个找你,是是其他事,想让军哥帮个忙。”江海说着,掏出烟给在坐的男人们递过去,但尴尬的是没人接。
“是这样,拐走我儿子的人消失在了清真街,警察也在这边摸排,但收效甚微,我想让军哥帮我打听一下。”江海把烟收起来,自顾自说出了登门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