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朗廷在卫桑柠抬头一瞬间就定在原地,神色呆滞,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去休息吧,让我来吧!”
说完也不等卫桑柠的同意,他直径的接过卫桑柠手中的烧火棍,在手指相触的一瞬间,一种酥酥软软的感觉直击了贺朗廷的全身。
瞬间他耳尖泛起一抹红色。贺朗廷不敢去看卫桑柠,接过烧火棍后,紧张推搡着卫桑柠走出厨房:“你你你快去休息吧,饭好叫你。”说完不等卫桑柠回过神来他咻的一下就进厨房去了。
卫桑柠呆滞的看着已经空了的双手,所以她被赶出厨房了?
在回忆贺朗廷的模样,卫桑柠抹了抹溢出的泪水,叹气扶额,她好像闯祸了。
看了看厨房的门,卫桑柠也放弃了再次进去,她心情郁结的进了屋。
这边贺朗廷再次走进厨房,就被他老娘面无表情的盯着。
贺朗廷被她老娘盯得汗毛竖起:“娘........”
“别叫我,你个不省心的,我都给你说不要招惹她,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贺田氏扯着声音道。
闻言,贺朗廷忙上前捂住他娘的嘴:“娘,你小声点。”
贺田氏一把扯开他的手:“小声点,你看看你刚才那副纯情模样,就像个怀春的少女,你你你真是要气死老娘。”
回想起刚才贺朗廷的模样,贺田氏不禁想扶额,她也不是没盼着她儿子找媳妇给她,可是也要找对人啊,还有刚才那表情分明就是春心萌动。
贺田氏越想越气,伸手就揪住他的耳朵问:“你之前是怎么跟我说的?”
“哎呀,娘你轻点,轻点。”贺朗廷疼的龇牙咧嘴。刚才的的悸动瞬间一干二净:“娘,这个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再说了阿桑是个好姑娘。都接触这么多天了娘你怎么还对她有那么大意见。”
贺田氏闻言,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贺朗廷,她何尝不清楚,那姑娘平日里对他们也是谦虚有礼,可是在他们不在时,那优思不是一般的重,一看就是心里有人的,只是她这傻儿子看不出来。
贺田氏也不想跟他多说废话:“反正,你听我的,把你的心思都收起来,那姑娘心里没有你,也不会有你。”
贺朗廷心中闪过一丝不悦的情绪,随即被他压下了。见他娘亲这幅认真模样,他转而缓和道:“知道了,娘,先做菜吧,都饿了。”
贺田氏见他转移话题,就知道他又在打马哈。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真是跟你爹一样都是死倔驴。”
闻言贺朗廷立马上前,哄她:“那我都姓贺了,肯定随我爹啊!”
“哼”贺田氏冷哼一声,看都不带看他。
这边卫桑柠收拾完走出来,就听见他们的谈话,她抿了抿唇。也不是她想听,只是这院子本就小,屋子离厨房本就近,在里面说什么基本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卫桑柠看向厨房,一言不发的又回了屋里。
她将包袱整理了一番,里面是她的衣物,除开那个锦盒,另一个锦盒里面有一些金银首饰,一个个做工都极为精致。
卫桑柠将一支用金丝镶嵌的羊脂白玉林兰簪子。
这是她夫君在她嫁入将军府那日送她的。还记得那天他说:“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这些年,他送她的礼物不少,可是这支白玉簪对于她来说是特别的。
卫桑柠将包袱中的白衣取出穿上,坐到铜镜前将自己的头发用方才的白玉簪挽成妇人发髻。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眼中划过一丝忧伤的怀念。
许胥对她是极好,他为了哄她开心,回去向莺时学如何挽发,和描眉。在许府,只要他在她的头发和眉都是包给他的。
而他自从学会后,从不给她挽妇人髻,他说:“我的阿柠有那么好看的容貌,自然是要怎么好看怎么来。”
“阿桑,吃饭了”
门外的叫喊声打断了卫桑柠的思绪,她回过神看着镜中的人,勾起一丝笑意,悄声呢喃:“就你惯会哄我。这妇人髻哪不好看了。”说着她摸了摸发髻的白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