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探测器挨个去不同的时期看看。”时理跟实验室的人员说道。
探测器顺着历史的进程,慢慢进入不同的时期。
进入原始社会,看到部落的聚居地,看到有人群在户外跳跃和捕猎,看到族群面对未知的恐惧,有的人一开始就无依无靠,部落集体抚养后,每天冒着生命危险在谋生,夜幕降临后,与野兽搏斗是常有的事,但是分配规则基本上都是公平的,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也有人心怀叵测,不满意原来的分配方案,组团捕获猎物后私下分配,带回部落的成果越来越少,最后都把矛头指向环境,部落的全部人员被逼着集体出去打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整个部落被野兽集体覆灭。
在奴隶社会,看见简单的建筑,随机选择一个区域,发现大部分人都沦为了奴隶,分配到的劳动成果少得可怜,但不少奴隶主有了自己的产业,有人天天琢磨怎么奴役其他人,动不动就打骂,每天想着从市场上多购买几个奴隶,扩大自己的生产规模,奴隶被逼死了好几批,自己的利润逐渐下滑直到没有,向地区的大奴隶主汇报,天灾人祸,反正与自己没关系,这些意识体光子有的变成了奴隶,有的变成了奴隶主。
在封建社会,雄伟的宫殿建筑,人与人的关系变得更为复杂,大部分人已经成为自由人,但是还是受到法律的严酷约束,否则性命不保,基本的温饱也没得到彻底解决,国家的管理层把这些人看成自己的私人财产,总之是没把人当人看,想抢就抢,想拿就拿,意识体光子转世后,一直在痛苦中摇摆,又看不到将来。
从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自由、公平、民主、正义与生产力的发展似乎不能产生协同,问题就出在技术、监督、人性、决策、流程和管理上,一个人的决策就是一个人的世界,大家集体的决策才是大家的世界,很多时候落实不到位,流程和决策变成了假象,假象的背后就是一个人的独断专行和错误百出。统治与被统治,欺骗与谎言的背后是分配制度的不平等,最后换来的是反复的杀戮和推翻,人类总是在文明与套路中艰难区分自己的善恶,人的认知可以被环境影响和修改,不少不可理喻的事情在时间和环境的影响下变得平常。
最后有一批意识体光子选择生前的时间段,也许人类的心中一直存在遗憾,总要去弥补和完成,可能是没有尽到自己责任,也可能是错过恋人的失落,又可能是想重新争取一次机会,把过去一点点捡起,拼接成完美的自己,应该是给自己的心情有个交代。
“要继续探查细节?”实验室的人员问道。
“算了,没这个必要,宏观循环时空把历史重新演绎了一遍,也不知道是谁建设的这个空间,我们好像又回到了过去,还看不到将来。”时理让实验人员把探测器留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