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飘飘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姜涟云轻轻关上包房的门,转身对玄静说道,
“我刚才在楼下观察了一番,这座酒楼似乎与其他酒楼大不相同。四方立柱用的是南方数百年树龄的天木,屋顶和地板都是琉璃瓦砌成,一楼虽是热闹非凡,但各家弟子和路人都有这里的女子作陪,嬉笑声、吵闹声不绝于耳。而楼上的各个包房房门紧闭,却能听到丝竹之音,那乐曲声让我听了头晕目眩,很不舒服。这里的一切虽富丽堂皇,却充斥着一种妖邪之气,令人感到作呕。实在是古怪得很。”
她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
“哎,对了,你瞧,正如那老板娘所说,这里除了我并没有任何女修。可咱们刚才明明听到有个女声喊救命,二师兄,咱们该怎么办?”
玄静皱眉沉思,不知如何向姜涟云解释这里的种种。
他曾在刚筑基之时下山历练,见识过人间烟火,也知道这类场所的存在。
这静雅轩并非普通的酒馆驿站,而是为修道之人提供休息的场所,但这里的休息并非单纯的休憩,而是涉及了一些难以启齿的欢愉之事。
正当他犹豫着要如何开口解释这古怪之时,旁边的包房里断断续续地传来了微弱的救命之声。
姜涟云以为是之前听到的那个女声,没有多加思索便不管不顾冲出自己的包房,一脚踹开了隔壁的房门。
她从背后吃力地拔出如尘剑,剑尖微微颤抖,声音坚定地说,“你快住手,快放开她。”
等她看清楚周围状况,才发现这个屋子与自己刚才的房间十分不同,只见粉帐帷幔轻摇,鎏金玉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花香弥漫整个房间。
玄静一眼就看到那男女果身各色交缠动作的画像挂在墙上,吓得他立刻将那画像用圣火术焚烧殆尽。
幸运的是,姜涟云的注意力被床上的男女声音所吸引,并未注意到这一幕。
“谁啊?打断本公子的好事!”那男子怒斥道。
那女子立刻大叫,“救命啊!小丫头,快救我!”
她见说话的女子躲在被褥里瑟瑟发抖,而旁边的男子光着膀子,地上散落着衣物。
这辱人的男子站起身,随便套了一件半透里衣,一瞧来的是两个少年,立即大声喝道,
“还不快滚?别多管闲事!”
玄静将姜涟云拉到自己身后,往那一站,气质不凡,手中无虞剑横在身前,剑气四溢。
这男子也是修道人士,见这小少年十分威风,剑气十足,当下气势便弱了半分。
但终究认为对方只是个小娃娃,便又说道,“大家来到此地都是干什么的,彼此心知肚明,二位还是请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