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思君感受着他靠近的气息,紧紧捏着袖口,不知所措,甚至被他那句“我们到家了”击中了身上的敏感神经,心脏不规律的多跳动了几下。大门被从里往外被打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竹思君跟在林叶竹的身后走进院内,些许是院子太大,天黑透了,点点星火不足以看清院子的全貌,竹思君反倒是听到阵阵的树叶相互之间摩擦的声音,细细听来竹思君觉得这个声音耳熟,像是自己后山上起风时,竹林左右摇摆的沙沙声,低头借着灯火看到了墙壁一道紧紧依偎着的月季花,蒙上了一层傍晚的露珠,此刻正象是夜晚刚从海底打捞的珍珠,借着月光,闪出一道道月光。
“小心脚下”林叶竹轻声提醒着,身体时不时的往竹思君的身边靠。竹思君不以为然,抬起头,大致瞄了一眼,楼阁有四层那么高,每个屋角挂着一串铃铛,仔细听,铃铛被风吹得左右摇摆,叮叮叮叮的从上往下接连传来,好在声音不大,倒像是天庭上广寒宫的嫦娥仙子与玉兔姑娘的吟唱。
林叶竹看着她好奇的打量着四周,一会沉思,一会又豁然开朗,但十分可爱。
他们并不是直接穿堂而过的,而是绕道屋后,又几个人在前方提着纸灯拨过密闭的竹林,沿着一条小道弯弯绕绕的进入到密道,门口的守卫看到人来,恭敬地拱手道:“公子”,林叶竹并没有发声,眼神示意他们打开那扇门,侍卫推开门,从空中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速度稍快,竹思君四处打量着周围,这个巨物就来到了跟前。来到跟前竹思君才看清这个东西,像个大型半封闭箱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竹思君在一旁小声的低估着。
“你说什么,”林叶住竹趁着她不注意,嘴巴都贴着人家的耳朵,故意使坏的吹着耳边风,竹思君一扭头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人脸出现在自己咫尺之间,魂都快下没了,顾不上什么得体不得体的,吼他:“你有病,贴这么近,想占我便宜啊”她的声音在这个几十平方米的空间,显得特别大,四周的回声甚至是立体环绕的,门外的侍卫听这话里面的东动静,一个个的耳朵恨不得贴到门上,侍卫两人突然一转头差点笑出声,牙齿紧咬着下唇,故作镇定,这会也顾不得困不困了,只想知道公子和里面那个姑娘是什么关系。
林叶竹被她吼了也不生气,倒是还挺美滋滋的,笑吟吟地说:“那姑娘允许吗”,竹思君声音地叉着腰,也不后退,眼睛紧盯着对方死死的等着他。二人唇齿之间地距离,对方稍有站不稳,嘴巴就贴了上去。
“好嘛,好嘛,我错了“林叶竹说罢就想搂着竹思君地腰,竹思君丝毫不给他面子,径直地朝着这个上下启动机关走去。林叶竹不急也不恼跟在她的后面,缓缓地向上攀升,直接略过二楼。林叶竹牵着她,往拐角处地房间去,二楼和一楼是不同的,如果说一楼是华,有底蕴地,那二楼相对来说是比较简单地,墙角处地几个盆栽,窗户是镂空的,屋内的灯火倒是比一楼的明亮温馨,正厅墙上挂着一幅字画”清风“,桌椅矮小,正靠着窗户,零落几个草编的坐塌,桌几上摆着一套墨绿色的茶具,角落离还有几盆君子兰,月光透过窗花,洒在桌上,倒进茶杯中。他们也只是匆匆一过,林叶竹拉着她敲响了尽头的房门,开门的是个小姑娘,看着怯生生的,约莫十五六岁“公子”。林叶竹微微点头回应,倒是旁边坐着一个人有点吵闹,刚进门,就听见一句男声:“呦,出去一趟,孩子都有了”,竹思君有点吃惊,出门前她特意拿着一件宽大的外衣,遮盖住了全身,他又怎么看的出来自己有孕了呢?
“别闹,这位是竹姑娘”,林叶竹并没有说她是李斯未的夫人,反倒想故意让竹思君撇掉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