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驻扎在城外,群臣跟随着秦月夕越过宫门,迈入大殿。
休整过后,秦月夕身着玄色龙袍缓步行至高位。
她大张旗鼓的论功行赏,待到王枫时,原属于王家的赏赐,则被尽数收回。
“王枫当街杀妻,乃是寡人亲眼所见,众爱卿可有异议?”
秦月夕神情冷淡,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她想严惩王枫。
除了那位先前替王枫求情的李将军外,大殿内无一人敢吭声。
“王枫杀妻,是因为上将军战死,受了刺激,所以才……”
秦月夕厉声打断,“杀妻泄愤的败类,寡人绝不轻饶!”
但她拿不定主意,仍需参考群臣的意见,“王枫所犯之事,众爱卿认为该如何惩处?”
群臣七口八舌地议论纷纷,吵的不可开交时,丞相出列道:“上将军是灭楚功臣,他的独子只能严惩,不能轻杀。不如让王枫从兵卒做起,用他日后所立之功来弥补今日之祸。”
众多大臣随即表示赞同,毕竟刑不上大夫,更何况王枫还是少将军。
殿外,不妖等来了一脸悲痛的楚瑾。
“王枫受祖辈余荫庇佑,众臣力保……”不妖拍了拍楚瑾的肩膀,“我可以助你复仇,毕竟死的是你姐姐啊!”
楚瑾沉重点头,无关原主,只因明面上他是楚国王子。
大殿内,王枫差点笑出声,叔伯们对他实在是太好了!
秦月夕目光渐冷,这一幕非她所愿,奈何自己势单力薄,无法真正的掌控朝堂,她也只能无奈应允。
“既如此……”
秦月夕话说一半,却见楚瑾站立门外,她念及友谊,连忙开口:“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离开。”
群臣朝门外怒视,想要驱离。
楚瑾不惧,向前一步道:“王枫当街杀妻,按秦律当斩!”
此话一出,群臣啼笑皆非。
“这傻子怎么跑这来了?”
“看样子,他似乎比我们还懂法律。”
……
楚瑾不依不饶,径直走进大殿,目光灼灼地盯着秦月夕。
“请女帝陛下依法严惩王枫!”
一语激起千层浪,群臣恍惚。
秦月夕则是难掩兴奋地问:“你为何这般称呼我?”
整理完自身记忆后的楚瑾,有条不紊道:“称王称皇不能彰显尊贵,称帝者皆是男性,为求独一无二,故称陛下为女帝。至于陛下,多为古代群臣对帝王的尊称,用在此处正好。”
秦月夕微笑点头,“所言极是。”
“女帝和陛下皆不可用!”
很快就出现了反对声,那位替王枫求情的李将军,此刻再次成为焦点。
“此子是傻子,根本就不懂称帝的道理。称王尚且不易,何况称帝?陛下一词倒是能用,但不如王上贴切……”
扫了兴的秦月夕满脸不悦,她冷言冷语地说:“寡人的先祖既能称王,那寡人也能称帝,况且现在还有哪个国家能够反对?”
其余大臣见秦月夕态度坚决,于是纷纷俯首道:“女帝陛下万岁……”
李将军见状,只能无奈叹息。
秦月夕的眸子转向楚瑾,“你说,该如何严惩王枫?”
“车裂。”楚瑾咬字清晰。
秦月夕瞥了王枫一眼,虽然此人该死,但不至于用到车裂,反倒绞刑更适合。
“车裂不可!”李将军不出意外的袒护道:“王枫是功臣之子,岂能动用死刑?”
“功臣之子?真是可笑!”楚瑾似笑非笑地盯着李将军,“王枫与你非亲非故,而你却格外袒护……嗯?仔细一看,二位容貌颇像,莫非是父子?老子舍不得儿子遭罪,倒也说的过去。”
“无耻小儿!你信口雌黄!”李将军脸色发青。
楚瑾白了李将军一眼,随后朝秦月夕拱了拱手。
“上将军一世英明,结果却替他人养了儿子,真是令人唏嘘。”
楚瑾故作同情地看了李将军和王枫一眼,“陛下,臣不愿让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发生,唉……我姐姐的仇……”
“小子!你给我住口!”李将军恨不得拔剑劈了楚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