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的，逗你的……完成了，我来找你的事不要谁出去，不然，你就是我的奴仆了，懂？至于怎么去感受契约变化，也很简单……”

收敛笑态，她指向黑发密布的脑门：

“仔细感受，我和你会有一条联系，如果你那里的联系消失，那就是我死了，如果变了，那就是我违约了，以后是你的仆人，而契约原本的准则却还在，我不能继续对外宣传，不然就会越陷越深，到后面，真真正正的成为奴仆……至于你后面所说的朋友，则不会成立，而是以比较重的奴仆为主。”

好像被坑了……姜城缓了好几口浊气，气定神闲道：

“那这样，是不是可以利用契约去坑人？”

月啼暇理所当然道：

“当然可以，不过，只有平等契约可以，不平等契约不行，奴仆契约、拜主契约、生命契约、降神契约这些就不行，因为它们本来就不平等。”

“所以，你真的没坑我？”姜城总感不对劲，浑身上下像有一双眼睛盯着他。

“有啊。”她咯咯道。

姜城心灰意冷，心想着必须找到解除契约的方法——能系铃自然能解铃，总不能缔结完成无法解开……

月啼暇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她若无其事道：

“朋友，奴仆，两者的定位你应该清楚。”

说这个啊……姜城悬起的心坠下，他自认后背擦到墙壁上沾了些粉落地板拍打几下，坐到她示意的地方，一同观赏月色。

“利用契约，你可以找到我，只要不是太远就行，进入神墟后，我好找到你，这也是签订契约的原因。”月啼暇又给了个说辞。

“找我做什么，我又没有战力。”姜城发自肺腑道。

“战力，在边缘区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你很特殊，非凡级序列里我见到最特殊的人……”月啼暇不知是在夸赞还是嘲讽的幽幽道：

“你的‘造梦’序列可以是异变序列，拥有其它的能力，这也是秘密，我不会说的，你也不要乱说……按目前的能力来看，有天王级的潜力，但你就当做非凡级的就行，毕竟弱的可怜，杀你跟踩蚂蚁一样。”

为什么现在才说？她这尿性，令姜城十分不喜，他说的时候不马上给出解释，记起才说，像小事易忘，大事难忘的公司高管，还特喵喜欢说让人摸不着头脑肝寒胆颤的戏剧性话段。

我对刚才的一大片白色感兴趣一点……他饶有兴致的小声问：

“只要我说……口号，嗯，念口号，是不是可以引来白光？”

月啼暇矢口打碎他的希冀：

“不可以，第一次念的时候引来注视，提前做好了定位，你念的时候才能引来……该怎么说呢，反正你做不到就是了……”

“我好困，想睡会……”她还想说什么，身体后倾倒在床上。

姜城伸手到她鼻前，惊恐道：

“喂喂喂，你别死啊，你要是死了，我会毫不犹豫把你塞到冰柜里，洒上活性炭，加几块石头，绳子绑死，然后沉到洛河里。”

月啼暇半睁眼，迷茫侧过脸，有气无力道：

“别推了，别推了，再推我就真的死了……第一次没有成功契约，我的神性会被抽走，精力精神也会，让我睡会，睡醒就恢复了。”

这是我的床，你睡这里，我睡地板吗？姜城腹诽一骂，拉上窗帘，进入大厅之内，暗暗散开思维。

通过带有信仰的“口号”，他不可思议的见到一栋房，似乎还有一高一低的人，月啼暇诵读时不见有。

还是说，第一个念的人才能看见……

平等契约需要媒介，那张怪纸就是……

她的实力非同一般，但过了契约时间，遭到反噬气息变弱，看起来弱的我一只手也能吊打她……

过多的结论升腾于脑海，姜城理性接收，昨天到现在是他大脑刺激、好奇、兴致、寒颤反转最多的一天。

月啼暇一来，神秘莫测的各类知识灌输给他，寻常人听到一两个去消化没个几天消化不全，“知识”可能还未消化完就插翅飞走了。

“造梦”的神性弥补了他接收知识易忘难食的缺陷，非凡级序列不是无用武之地的，沈雪汐的“分析”就给她提供了强大的解析能力，漏点、不足之处对她简直是小儿科——去造“化学弹”很适合她。

姜城倚靠沙发，快速总结今天的所见所闻，他惊人的发现，最大的收获竟是和他签订平等契约的月啼暇，大量的知识，一切的未知全是自她口里说出。

而他源源不绝的在边缘试探，试图榨取更多的知识，榨干这个来之不易的“知识库”。

“咦？”姜城沉睡的记忆一晃，他重回卧室，转了两圈，基本翻了一遍，他的骷髅柿子头不见了。

月啼暇酣梦入睡，玉手叠在胸下的肚子，唇微张，饱满的胸脯起伏不定，完美无瑕的脸迷人动心。

打上一巴掌，心疼几天吧。

姜城龇了龇牙，短叹长吁，洗漱间倒掉水壶凉掉的茶水，顺带接水壶空间三分之二的自来水，热水器上放稳，按下开关，绿色指示灯变为红色，水壶节奏混乱的“嗡嗡”声快速变大，沾满黯淡的二楼。

他精神好的困意全无，步入阳台，他闲着没事准备收前天的衣服，手一伸湿哒哒的，他抬头一看，不是他的衣服，湿的是一件黑裤子，近乎平齐他垂下的长裤，比他的裤子短一公分这样。

抬眸，他看见多了四件衣服，两隐私，两外披，抢占了他靠外的挂位，随微风在月光下起舞弄影。

这是打算住在我家了吗？姜城握住撑衣杆，调整衣位，他昨天挂的衣服还在上面，一直不用洗衣机的他有些烦闷，真没话说，干衣和湿衣一粘，干的泅湿。

树木簌簌，叶子翩翩，几只飞鸟掠空。

精神充沛的优良状态下，又沉寂无人，姜城不免思过往事，尤其是看见几只前后相随的鸟儿。

忆起勤劳能干眼皮长有皱纹的父亲，每天挎包去小公司上班到七点下班的母亲。

人总有遗憾，父母若是兢兢业业一点，留下一个姐姐，或者一个妹妹也好啊，实在不行哥哥弟弟也是可以的。

亲家方面他不熟悉，也不联系，过着一个人孤单冷清的生活，本来可以两个人的——女朋友见他不是富贵公子甩了他，然后去找个公子哥谈恋爱，还没交往直接被拒绝了……还好，摸过，不亏。

有钱人看不上舔金妹，舔金妹瞧不起平凡人，累死累活存在鄙视的世界就是这样。

姜城压抑一阵，喝一小杯开水，躺沙发上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