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极其自律,热爱学习,目标明确,成绩从未掉出过年纪前三。
温岁玩的时候真的玩,但学的时候也是认真学,成绩也算是稳定在年级前10%。
温家父母对两个孩子也没有什么太高的期望,反正他们有退休金,孩子以后长大能够养活自己就行。
“那要是养活不了自己怎么办啊?”
刚上一年级的温岁粉嫩嫩的小圆脸皱皱巴巴地缩在一起,态度积极地提出自己的问题。
实在养活不了也没关系,可以回来啃老。
当时还很年轻的温妈妈用她温暖的手抚过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笑呵呵地对着两个女儿回答。
但温年一巴掌拍在温岁的头上,像个小大人一样告诉温岁,“你放心,我会监督你好好学习,一定不会让你变成废人的。”
在到目前为止的岁月里,温年也践行着她的承诺。
开学第一课的班会结束,班主任匆匆说了声自习就出去了。
班里面的同学乱哄哄地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讲小话。
“作业。”
温岁凑过去,还没和同桌说上话,温年的声音又在她的耳边响起。
“老师还没让收呢,你着什么急啊。”
温岁哼哼唧唧地收回想要和同桌聊天的嘴,开始在她乱糟糟的书包里面翻找。
“你下课有可能好好地坐在位置上,等着课代表来收作业吗?”
温年问她。
“那在家的时候,你直接把我的作业一起放你书包里不就好了。”
温岁本着没理也要辩三分的原则,嘴上一点不让。
但声音还是一点点低了下去,主要是温年抬眼看人的时候攻击性太强了,一般这个眼神出现的时候连她们爸妈都不敢多话,更何况弱小的她。
“英语卷子在夹层里。”
被温年的眼神一吓,温岁的动作都快了不止一倍。
很快,两个人的作业被整整齐齐地码在温年的桌子上。
温岁的同桌楼擒月看到温年转过去开始看书,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跟温岁说话。
“一个假期不见,你姐的压迫感又强了。”
“我们就差了五分钟,她不是我姐。”温年倔强地守卫她最后的尊严。
她是真的觉得温年不是姐姐,虽然温年平常说东她也不敢往西,一个眼神就可以让自己不敢犯贱。
但这些其实都是温年的人格魅力,绝对无关什么姐姐的威严。
而且她妈也说过,她两不分姐姐妹妹,谁也不用让着谁,谁也不用必须听谁的。
“但你不是每一次都听温年的吗?”
楼擒月想起温岁刚刚那个怂样,忍不住提出质疑。
“那是因为温年说得对啊,而且有人替我交作业还不好?”
温岁理所应当地回答。
“那你刚才为啥非要犯那一下贱?”她的态度让楼擒月懵了一下,“就纯脑子不好?”
“怎么能那么说,”温岁立刻反驳道,“这是双胞胎之间的爱,你一个独生子女不懂的。”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把温岁自己说开心了,她骄傲地扬起头哼了一声。
“我是真不懂,你是真有病,”楼擒月送给她一个白眼。
不过好歹做了半年的同桌,楼擒月也习惯了温岁那个闹腾的个性。
将脑袋更靠近温岁一点,楼擒月用肩膀撞了撞她。
“你猜班主任开学第一天不在这里看着我们,急匆匆跑了是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