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的中年人,自然就是陈树,巷口出现这么大的动静,早已惊动了这里的住户,事不关己,大家都不会出门,可是,陈树不可能看着儿子出事,第一时间冲了出来。
“平儿,这两人是什么人,为何要袭击你?”
“不太清楚!”结合杜宽的提醒,陈平可以推测出是许忠林派人干的,不过他没有证据,而这个世界又不太平,劫财打闷棍的情况时有发生。
“是我疏忽了,以后该教你一些防身的技艺,咦,你炼气二层了?”
“才突破!”
“好,太好了,二十岁完全有可能晋级炼气中期~”
看到陈树摩拳擦掌的激动样子,陈平才知道这位父亲的望子成龙之心,丝毫不比前世的父母差。
此时脖子上中了风刃的家伙,已经倒在血泊中抽搐,眼看活不成了,另一个人已经灭了火,试图夺路而逃。
父子俩都没有阻拦,因为城卫来了。
经过简单讯问,又有街坊作证,城卫将两人拖走了,至于审讯的结果,这个世界没有防卫过当的说法,也没有必须通知被袭者的义务。
回到家吃完饭,“平儿,你去我床下掀开地砖,下面有一个盒子,你拿出来!”
陈平还真不知道,这个破烂的家里居然暗藏机关,爬到床下,很快就找到了活动的地砖,起开地砖,下面果然有一个铁盒子。
铁盒子上了锁,陈树拿出一枚式样古怪的钥匙,拧动几下,一声清脆的金属音响起,盒盖自动打开了。
盒子里放了两件东西:一件是一口只有半尺来长的无柄小剑,另一件是一件银色的内甲。
“爹,这是飞剑?”
陈平拿起小剑,薄如手术刀,中间刻画有奇异的纹路,还有两个小字:云枝。
“没错,这是你母亲当年自己炼制的法器,还有这件内甲,也是你母亲之物,原本想等你再长大一些给你,现在看来,是时候了!”
“您能说说我母亲的事吗?”
陈树似乎早料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以前不给你说,是怕你年纪小太冲动,现在长大了,也懂事了,希望你能想开一点,不要想着报仇什么的!”
“您说,我承受的住!”
“我和你母亲在二十年前相识于军中,那时牧野郡的几座边城都遭遇百年不遇的兽潮……一次任务中,我救了你母亲一命,在长期的征战中渐生情愫;
后来兽潮结束,我们到了谈婚论嫁之时;可是,因为门第的巨大差异,我被打断了腿,赶出了军伍;
再后来你娘偷偷跑出云家,找到了我,我们在这里安家落户,然后就有了你……”
“那我娘怎么死的?”
陈树长叹一声,“你母亲当年拒绝了云氏给她安排的联姻,得罪了云家的家主,被他们找到后,废除了修为,本来刚生下你不久身体很虚弱,又遭遇如此重创,在你不到两岁时病逝!”
听了前因后果,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很显然,这又是原主的残念在作祟。
他不由握紧了拳头,“我一定要让害死母亲的家伙,付出惨痛的代价!”
有了这句承诺,残存的意志溃散了。
“千万不要如此,且不说云氏根深蒂固,你母亲临死前也特意叮嘱,不要想着报仇,要好好过日子!”
“爹,这飞剑怎么用?”陈平岔开话题。
“飞剑首先要祭炼,还有一套御剑法诀,回头我教给你!”
……
城卫衙门。
大统领冯为正,刚要与新纳的小妾欢愉一番,被手下人打扰了雅兴,“什么事,非得这时候找我?”
“大人,刚捉了两个匪徒,这两个匪徒是受许教谕孙子的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