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敬的一系列质问,陈天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他担心自己这个儿子会是一个昏君,不过如此,陈天华还十分怀疑陈敬的品德,但是他好像从来没有反思过自己的问题与过错。
“陛下,是因为我处理朝政而担心?”陈敬继续追问道。
陈天华沉默少许,才艰难的开口道:“你处理朝政尚好。”
陈敬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陈天华的眼睛继续怒声说道:“那陛下,就是担心我的品德?”
“对。”陈天华看着陈敬的眼睛,眼神冰冷,声音也变得冰冷起来。
“你担心错了。”陈敬看着陈天华,语气激动地继续道:“十八年来我性格未改,十八年来你认为我处理朝政尚好,十八年了,十八年来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的品德不会影响我处理朝政吗?”
“我知道,我不是太子了,父亲,你到底为什么偏袒三弟。”陈敬越说越气,声音越来越大,再次大声质问起老者:“你偏袒三弟,整个朝野都在议论,然而这并没有阻挡你对三弟的偏爱,反而又让三弟‘陈乾’住进‘武安殿’,所有的这一切意味着什么?难道你没有想过吗?”
“所以你命‘棣棠’为少师,想平息议论,平息了吗?”
“起码陈乾他不在乎,三弟咄咄逼人,这是你想看到的,还是你真的不知道?”
面对陈敬的质问,陈天华如鲠在喉,一个字都说不出,自知理亏的他,只能通过大声的斥责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朕在问你,为何要谋反?”陈天华的声音犹如惊雷般在空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怒意和威严。
然而,陈敬却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缓缓站起身来,直视着陈天华。
此时此刻,他对眼前这位自称父亲的人早已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哈哈哈......我就是在告诉你,我为何要谋反!”陈敬的笑声充满了嘲讽与绝望。
“谋反是为了自救,自救则必然冒犯根源。我深知,自从你将我贬为庶民那一刻起,我已不再是那个备受瞩目的太子殿下。明日,我的头颅将会落地,而在这最后一刻,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话:若陛下执意立三弟为太子,朝野必将陷入动荡,届时,这究竟是谁之过?是我的过错,还是三弟的过错,亦或陛下您的过错?”
陈敬说完这番话后,震宇转身离去,就在这时。
“站住!”一声怒喝从身后传来,犹如惊雷一般炸响。
陈天华脸色阴沉,双眼微眯,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长鞭,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怒火。
突然,他猛地挥动长鞭,带着凌厉的风声朝陈敬猛力抽打过去。
就在陈敬转身的瞬间,长鞭如毒蛇般准确地击中了他的左眼。
陈敬只觉得一股剧痛袭来,如同千万根细针同时刺入眼眶,他本能地用手捂住被鞭子抽中的左眼,痛苦地呻吟着,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淌下来,染红了他的手掌。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他的父亲。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会对他下如此重手。
陈敬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眼中满是不解和失望。
陈天华看到儿子受伤后也吃了一惊,但他迅速恢复了冷静,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丝毫没有什么觉得对不起自己这个儿子的。
陈敬死死地盯着陈天华,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失望,语气冰冷至极:“陛下用马鞭,这究竟是家法还是国法呢?如果是家法,那么陛下是否认为自己有资格代替母亲来惩罚我?”
听到这句话,陈天华的脸色变得阴沉,他紧紧地握着马鞭,似乎随时都会再次抽打下去。
他冷冷地说道:“你还有脸提你的母亲?”
然而,陈敬并没有被父亲的愤怒所吓倒,反而挺直了脊梁,毫不畏惧地回应道:“我吃母亲的奶长大,为何不能提及母亲?难道你想让我忘记她对我的养育之恩?”
接着,陈敬的声音变得更加激动:“天武门那天早上,是母亲守在我的门前,手持短剑,坚决阻止任何人伤害我。而如今,你却亲自伤害了我,父皇,你竟然亲手杀死了你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