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时间,清桅都安静地听林书良和清夏讲着各种事情或笑话,她一直挂着,不想扫了任何人的兴致。
她如今愿意花真心的交往的人本就没有几个,而清夏正怀着孕,她更是希望这一趟她来能是开开心心的。
席间,林书良去接了个电话,是墨白。知道陆璟尧来了,嚷嚷着就要过来,被林书良一顿好劝,才说明天中山会馆见。
夜晚休息,清桅先去洗澡上了床。陆璟尧洗完出来的时候,清桅已经睡着了,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手拉住被角挡着光。他坐下来看了她一会儿,关了灯,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掖好被子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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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里这会儿大部分人都休息了,走廊里留着几盏暖黄的壁灯。他很快来了林书良的私人休息间,他们以前常在这里厮混,天南海北的聊,如今各自成家,有了事业,又身份特殊,倒是连聊天都难得了。
他推开青绿色的磨砂玻璃门,屋内明灯高悬,林书良正拿着一瓶酒,两人支杯子从里间走出来,见着陆璟尧,两人默契地一笑。
“藏了三年的苏格兰Whisky,就等你来呢。”林书良扬了扬手中酒。
“那倒是我来晚了。”陆璟尧玩笑道。
“不晚,能来就行。”
“你现在倒是看得开。”
“看不开,这日子都得过不是。”林书良说。
陆璟尧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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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都在说你哥身体不好了。”林书良换了话题。看着陆璟尧没什么表情,继续说,“到底什么情况了?他那次事情闹的也挺大的。”
是挺大的,如果不是那次大哥遇险,很多事情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此次来南京的更不会是他。
陆璟尧呷口酒。
“就那样,能吃能睡好着呢,只是……上不了战场了。”
林书良听到这样说,心里悬着石头也落了地,“人没事就好。”顿了顿又说,“查出来了吗?”
“查不查,答案都在那里,敢在佩城伤大哥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陆璟尧仰头一口喝尽杯中酒,眸色深沉。
林书良抢过他的杯子,“不要命了,喝这么猛。”说着,又给他倒了半杯,加入冰块,又调侃道,“我听说这次他也来了,我倒想见见他。”
陆璟尧“哼”了一声,这朋友有时候也是挺损的,“你挺闲啊。”
“我如今还真是挺闲的,”林书良半靠在沙发上,边喝着酒,边跷着二郎腿,晃来晃去,“我知道你嫉妒我。”
他笑得太过得意,陆璟尧瞧着更是想揍他。
林书良笑出声来说,“你就这么轻易的答应去东北,留你大哥一个人在北平,确定想好了?如果想反悔,这次也还是个机会。”
陆璟尧起身点了支烟,半眯着眼盯着虚空,沉思良久才低声开口,“想好了。”
林书良坐起来举起酒杯碰了碰他手里的杯子,朝他竖起大拇指,“敬你是个爷们!”
“老子什么时候不是爷们了!”陆璟尧笑骂着,仰头也跟着喝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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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清桅呢?你也留她在北平?”林书良边给他倒酒边问。
“她还要上学,不会想跟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