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女孩他了解,不真的让她受到教训、吃到苦头,她是不会轻易听话老实的。
宋骏麟眼里聚里浓郁的黑暗,倾下身,不顾宋琪的挣扎,一寸一寸靠近她。
宋琪眼泪模糊,看着宋骏麟越来越近的脸,眼里是深深的绝望与痛苦,她真的好害怕,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能让这个男人停止。
她纤瘦的手死死的揪着被单,手骨几乎撑破白皙的皮肤,她憋着一口气,疯狂的摇头不让他靠近。
他灼热的气息混着红酒气味萦绕在她的颈间,就在宋骏麟的冷唇刚刚触到她颈侧的皮肤时,她突然暴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宋骏麟,你在父亲灵堂发过誓!”
空气瞬间凝滞,一切戛然而止……
宋骏麟冰冷的唇停在她的颈间,宋琪也不再挣扎,一切都好像被按了暂停键,停在最疯狂的一霎。
宋琪哽咽的呼吸着,胸腔一上一下的震动,她还活着……
良久,宋骏麟从她身上起身,漆黑如墨的眸子盯着她,一字一顿道,“宋琪,记住你说的话!”
随后,他利落的起身,砰的一声甩门而去。
宋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又好似什么也没看,眼里一片虚无,像失了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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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铃兰碰了碰站在窗前的清桅。
她家小姐从宴会回来,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坐在沙发一坐就是好久,站在窗前一站又是好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清桅回过神,轻应她一句。
“热水放好了,可以去洗澡了。”铃兰答。
“好。”清桅从窗前走开,往洗浴间里去,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有。
车子开到和诚医院的时候,陆璟尧抱着陶希下车,清桅未看一眼,也没有下车,而是直接吩咐武阳送她回了璟园。
一路上,虽然她不想承认,但确实她好像才是一个外人一样。陆璟尧没有问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那里,更没有发现她湿着的裙子上一大片红酒渍。
他眼里只有昏迷不醒,意识混乱的陶希。
清桅坐进白色的浴缸,整个人躺下去,直到热水完完全全没过她整个人,热意从四肢百骸一点一点涌进来,她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从水里起来,她眼底一片深红,不知是水是泪。
自去年冬日那次,她很少再有这么难过的情绪,就好像不管你努力,仍然会被人忽略、不在乎,那种无力的难过。
那一晚她站在漆黑的窗前,盯着璟园门口,始终没有等到熟悉的汽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