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甩袖离去。
接下来的三天,男子似是着魔般,往返于青楼。
也有几度和县令吵架,说是非要娶青楼女子为妻,都觉着他疯了,可老道要头,对此无济于事。
南宫芷掐着手算着:“快要清明了。”
顾清睁开眼眸,看着南宫芷:“清明有什么影响嘛?”
南宫芷并未言语,闭上了眼,静静的等待着。
顾清见状,也合上了眼。
出了门,耳畔是几位食客的讨论,似是对那轩城县令的谣传。
就在昨日,家中闹的愈发凶了,据说那男子红着眼同县令大大出手,几度扬言要打死县令,气的县令一倒不起。
顾清面色些许错愕,显然是对此不信的。
在这个儒家熏陶之下的家庭中,子嗣会这般言语,多少是可笑的。
事态的爆发,是在清明的夜,高挂的月亮发着幽深的光,风带着几分凉意,吹的人几分恍惚。
县令家中,男子卧室传出惨叫声阵阵,凄厉着,时而伴随着婴儿啼哭,下人吓得不知所措,慌忙的找上了县令。
听着,大抵才是知道中了邪,可轩城乃是一州之首,汇天地之气,最为浓郁,为何会滋生邪祟?
转头,大手一挥将众下人驱散,手中捏紧几分牌子,抬脚进了其中。
只见,男子腹部一张面目如幼婴,狰狞着发出凄厉惨叫,此时的他翻滚着,汗珠止不住的往外流,血,似是被压迫着往外渗着,沾染在床上。
“爹,我好疼,我肚子好疼!救救我!救救我!”他抓紧几分县令的衣角,几度用力似是要将其撕扯下来。
县令闭着眼,手中牌子浩然正气爆发,似是要将幼婴振出男子体外,不料但来着血丝飞出几寸又被强拽着进入了男子身体。
口中鲜血喷出,眼中血丝增加几分,滴答在床上,不过片刻,腐臭便充斥整个房间让其拧紧几分眉头:“好胆!”
随着一声爆喝,男子声音变色几分,眼眸扭转,彻底猩红,身躯发出声响,似是骨头碎裂,旋即被压缩成一个不大的肉球。
速度之快,来不及县令思考便已成型。
老道站于房梁之上,声音逐渐放肆扭曲,手中黑瓶取出,黑雾如同活物,带着滔天恨意一股脑的钻入了房屋之中。
金色都几乎被掩盖,只有些许亮光照射而出。
老道语气带着几分可惜:“那曲思思的灵魂似是不见了,只得了这残次的鬼婴,不过已是足够了。”
他的眼中带着几丝贪恋,看着事态的继续发展,不料一道黑雾插足,将原本的节奏打断。
老道倒是没气,反而带上几分兴奋,手中掐诀,念念有词,那屋中,肉球扭曲,一只稚嫩腐败小手冲出,黑气铺天盖地的四散,犹如水中惊雷,带动起阵阵恶臭的的气浪蔓延。
此时,曲思思正盯着半空之中,身高不过半米,身形腐败的不成人像,白骨些许展露外边,脓血滴答于半空化作黑雾。
他眼中近乎贪婪,盯着曲思思。
曲思思神色厌恶,却是猩红几分,朝着血婴冲去。
老道掐诀,瓶子将血婴收入,闪身消失于半空,曲思思紧随其后。
顾清在远处看着:“师姐,那究竟是什么?”
曲思思神色凝重几分:“魔修。”
对于此番,是统一的说法。
只是,不过区区结丹,为何会敢在此作案?
顾清看着南宫芷:“追吗?”
南宫芷摇头:“不。”
说罢,天空之上,一道身影便追了出去。
南宫芷转身,此番算是落下了帷幕。
只是顾清心中疑惑太多,也不解南宫芷为何这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