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他睁开了眼,嘴角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那年三月昌隆只有一起命案,如若瑶瑶你没说错时日,估摸着就是那起了。案子死者,是叫叶文吧?”
“对对对,就是他,上官爷爷您还记着呢?”殷瑶频频点头,很是惊讶。
“呵呵,要是寻常命案,老夫的确不见得会记住。不过此案事发缘由,的确罕见。算了,你还是自己拿去看吧。”上官鸿摇了摇头,推着轮椅朝堆积各类卷宗的木架走去。
“麻烦了。”
听到上官鸿如此说,殷瑶也愈发好奇。
而且从上官爷爷的话中来看,似乎此案已经成功告破,前因后果均已查明。
又等了一小会儿,上官鸿回来了,手中还多了个沾满灰尘的黑色布袋,布袋的口子被麻绳捆着,麻绳另一端系有一块小木牌,上面写着案子名称与年月。
他用力拍了拍布袋,将灰尘抖落。
“哝,就这它,你去登记吧。”
“好的,过几日我再还回来。”
殷瑶接过,随之在机要阁的一处柜台做好记录后,便立即赶回了自己在镇冤司的官舍中。
将房门带上,她便迫不及待打开卷宗,翻开其中的内容。
卷宗首页写着【贺越仁诱杀叶长工案】
是他?
光从卷宗所写的名字,殷瑶便已然知晓,凶手就是当地的贺财主。
可好端端的一个地主老财,为何要杀自己手下干活多年的长工呢?
想到这,殷瑶脑中闪过不久前上官鸿神秘的笑意与言语。
正当她打算继续翻阅,想看看具体案子详情时,她突然愣了下。
殷瑶轻轻抚摸了下卷宗下端几个人名。
韩忠书、崔天凯、钟闵,可唯独没有范叔同的名字。
这说明,该卷宗在范叔同“叛逃”后,应该也是做过重新记录,故意隐去了范叔同的存在。
她微微摇了下头。
时机未到,自己现在想这些,也都毫无意义。
殷瑶将注意力,重新聚焦在案卷内容上。
刚开始阅读时,她的神情都还较为自然,并未觉得有何不妥。里面详细说了案子发生时的场景,跟范叔同所说基本一致。后续则在讲明,吴念川是因何被人在其他州发现并逮捕回来,并通过吴念川的供词,确定了贺财主的嫌疑。
可等她看到消失的人证吴念川,以及贺财主本人所说,关于为何杀人的供词后,殷瑶眼珠子都瞪大了,有些不哭笑不得的小声念叨。
“这也太离谱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