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芙宁就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跟这两位夫人好好的讲了一遍。
显而易见的两位夫人都不约而同的瞪大了双眼,真是没想到这进展这么快,才短短一晚上手都已经牵上了,两位夫人真是又惊又喜。
于是许竹之拉着赵淑琴低声道:“哎,淑琴,阿槿你可没给别人吧?”
“怎么可能,女婿我可只认你家知制,我还担心知制会不会有别的心仪的姑娘呢。”
“哎呀,你放心,别的那些子富家千金我可受不了,那都是娇生惯养的,受一点罪都不行,哪儿像阿槿,自己开医馆,那些个杂活也都自己干,跟那些金豆子可没法比。”
许竹之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显然是很开心。
“哎,能动是能动,懒的时候那也是真的懒,那平常啊不到午时那是起不来的,要不是今天不在自己家,我可不信她能起这么早。”说着还不忘记回头看了一眼春雨漫,此刻还是迷瞪着眼睛的样子。
不久,众人就到了大门口前,马车也刚好到了,于是许家一行人就准备上马车,陈知制看着许春槿上了车,连忙说了一声:“阿槿,等一会儿我就去接你,你记得等我。”
春雨漫坐上马车后就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春和鸣一听连忙替春雨漫回道:“放心,伯父帮你记着昂。”于是众人就这样各回各家了。
许家离陈家的路程不远,这还是皇帝特意安置的,毕竟两家世代关系都很好,于是皇帝就特意找了一处离许家近的府邸赐给陈家,而且还特意考虑到了两家未来的婚姻之事。
不仅仅是这两家的父母,还有皇帝,都知道陈知制和许春槿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于是这样安排也是方便两家往来。
终于到了自己家,许春槿一进到府邸里面,就直奔了自己的卧房,谁知芙宁半路拦截对春雨漫说了一句:“小姐,一会儿还要去城郊,你难不成是要去睡觉吗?”
许春槿一听内心已经快到崩溃了,对着芙宁用着央求的语气说道:“哎呀,芙宁你最理解我了,你就让我睡一会儿就行,不是还要过会儿再去嘛,闲着也是闲着,睡觉多好了。”
芙宁可不听她的央求,因为她知道一旦让许春槿再次接触到床这个东西,再想叫醒她简直比登天还难。
于是直接就拒绝了她的央求,许春槿见央求不成,转身撒腿就想跑,不过芙宁早就料到了,反手就抓住了她,就这样许春槿只能不停的叫喊着任凭芙宁将自己拽走。
赵淑琴和许和鸣只在后面看着笑着。
芙宁拽着她就去给她再次好好的梳洗打扮了,毕竟一会儿还要跟某人一起出去,这么好的机会,芙宁可要好好给许春槿打扮一下。
平常的许春槿都只是随便拿一个发簪挽住头发,一眼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个大世家的小姐,今天可是被芙宁在头上好一顿塞。
许春槿长的本就清秀怜人,一顿收拾下来,比平常确实是更像是一位名门望族的小姐。
许春槿看着自己脸上被芙宁画的妆容,还有头上的一堆琳琅饰品,抬头看着芙宁,“我是要去深山老林里面找草药,不是进宫参加宫宴的,你怎么给我戴这么多,顶在头上很累的。”说着伸手就想拔下来。
芙宁一看,连忙制止了她,对着许春槿说道:“平常是平常,可是今天不一样,小姐你今天的目标不是草药。”
说完本来站在许春槿身后的芙宁走到许春槿的面前,用手紧紧握住许春槿的肩膀意味深长的又说了一句:“而是陈少将!”
“谁?”许春槿听着芙宁的解释有点不太理解,果然,她刚刚确实是在浓重的睡意中答应的陈知制。
“小姐,我就知道,唉,但是没办法了,毕竟你已经答应陈少将要跟他一起去城郊了。”芙宁看着她无奈的说了一句。
“啊?我可不想跟他打交道,他…”谁知许春槿的话还没说完,许和鸣就在许春槿卧房外的院子中喊着许春槿的名字。
许春槿一听就出去了,一出房门,许和鸣看着自己的女儿今天是格外的不一样,果然是要去见特殊的人,平常在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里面的下人,不知为何,某个瞬间,许和鸣内心有种说不上来的伤心。
“爹,怎么了?”许春槿一出来就问着许和鸣。
“知制到门口了,我来喊你,快点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人家还要去军营呢。”
许春槿听见许和鸣的话,又扭头看着芙宁,终于再次低声发出了自己的疑问:“我到底什么时候答应的?”
芙宁一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拉着许春槿就往门口走去。嘴里面还说着:“小姐,这你就别管了,反正都成现在这样了,你难不成还不去吗?”
就这样,芙宁拉着许春槿一路走到了门前,果然陈知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芙宁一见到陈知制赶忙大声喊着:“陈少将!小姐已经准备好了!”
本来还在门口转悠的陈知制一听马上就回头了,一回头就看见了许春槿,这一看可把陈知制看的瞪大眼睛,
芙宁一看到陈知制的眼神,心中暗暗想着:“哈哈哈,果然迷倒男人真是我最擅长的了。”全然忘了许春槿在昨夜说的那些话。
许春槿看到陈知制就会想起昨晚的事情,心中暗暗想着:“罢了,也算个好机会,看看你到底什么来头。”
陈知制属实是看呆了,也半天不说话,关键时刻还是要看芙宁。
芙宁在一旁假装漫不经心的咳嗽了几声,许春槿也一下子就回过了神,接着,陈知制对着许春槿说了一句:“阿槿,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既然答应,可不能随意失约。”许春槿开口,春雨漫说话时声调都是轻声细语的,双目低着,也看不清眼神。
“那就先上车吧,外边冷。”陈知制说着就走向马车旁,许春槿也没说什么,于是在芙宁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陈知制本想一同乘坐,却碍于昨天的事,于是便俯身上马。
今天依旧是晴空,昨夜的一场大雪却没有掩盖住人们的欢声笑语,马车走在雪地上,不时出来马的低吼声,伴着雪地里清脆的声音,几人便动身去往城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