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表哥解我心结。玉郎大才,还望表哥抽空到梅苑尝梅,靡葭扫榻以待。”靡葭走到玉郎身边,深深一辑,殷切说道。
“表妹,一首诗词而矣,不足道。”玉郎连忙说。
其他表哥表姐皆来祝贺,玉郎谦虚着,慌忙离开。
第二天学数理,主要是加减运算和田地丈量。相当于现代的小学四年级水平。这里的加减因没有阿拉伯数字,依靠算盘计算。这里的亩以步代量,一步八尺,相当于现代的1.3米。一亩,即广百步,从两步,相当于现代的半亩。玉郎听得兴趣索然,望着窗外西湖水发呆。
“玉郎学员,学会了?”
“还可以。”玉郎回应道。
“那为师考究下,某人要去市集购物,肉菜各16斤,1斤肉,贝币二串半,2斤菜一贝币,共需多少贝币?
“四十一串又三贝币。”古时五贝币为一串,玉郎马上答道。”
大家心里惊叹不已,惊为天人!这玉郎不用算盘,心算可以甘快?
其实玉郎利用四则运算而矣,此时的寒朝还未出现乘除法。
“有田广千步,从三十步,面积几亩?”
“一百五拾亩。”玉郎又马上回答道。
如用算盘一亩亩加起来,要加一百五十次,当然费时。最快也要十五亩,加十次。大家更是惊奇,玉郎这是什么脑袋?
“你怎数术出来的?”伯公追问道。
“学生脑中模拟出算盘,心算的。”玉郎只得如此解释。
“今天数术到此。现在请靡葭为大家演奏乐筑,大家注意观仿。”
“乐以宫、商、角、徵、羽为基础发展到如今,增加变宫和变徵,有音十二律,音色有金、石土、革、丝、木、鲍、竹组成。乐筑指法有托、劈、抹、勾、打..…..。”在靡葭支起乐筑,右指缠上布条时,伯公一边介绍道。
靡葭弹奏起《凤来》和《韶》。声音时而平亢低沉,时而激越上昂,时而连珠急促,时而流水静流......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听完纷纷鼓掌。
“可有其他学员一试?”伯公问道。
霓裳走了上去替换了靡弹起了《云门》和《大韵》,声音大开大合,节奏明晰有力。众学员听完热烈鼓掌。
学员的气氛都被调了起来,很自然都凑在一堆半围着观听。
“还有谁来试?”
寒木走了过去,并没有带指布,直接弹奏起《大咸》和《扶犁》,声色高亢热烈,低昂有致。众学员也纷纷鼓起掌。
“还有谁来试?”伯公眼望玉郎道。
“玉郎也想一试。”玉郎前世受母亲熏陶,二十一弦古筝都会弹,何况只有中音哆、累、咪、梭、啦五弦的乐筑。
玉郎就坐了上去,也不缠指,弹起了《春江花月夜》。指法上增加了摇指和泛音技法。声音婉转清雅,旋律悠扬飘荡,如同一股清流,轻轻渗入人的心灵,让人感到宁静而美好。整个学苑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献丑了。”玉郎一曲弹完,见众学员还在陶醉中,只能打断道。
“这是什么曲?”
“这指法谁教的?”
“可有歌词?”
“我母亲教我入门,大多自学的。第一次弹奏,指法还是生疏。”玉郎只能糊弄着说。
第一次弹,就美不胜收,叫那些常年学筑之人如何活呀?
“玉郎学员聪慧,非余可教。你明天去学御谢吧。”伯公抚着雪白的胡须,接着说:
“今天授课结束。”伯公转过身,有点佝偻地离开。
“表哥,请留步!”玉郎刚想离开。靡葭急匆匆赶来,好似做了巨大决心,绝色的脸容,望着玉郎又说:
“表哥,可否移步梅苑一叙。”
“却之不恭。”玉郎不敢得罪这个伯府宠爱的二郡子,而且对这个美丽而清冷孤寂的表妹也有点好奇。
梅苑实际并不太,前院种着很多梅树。梅树中间有一块高起的空地,盖有茅亭,四边通透,有栅栏,方便观赏梅花。中间摆放石台石凳。石凳放着数枝新鲜梅花,有白有红,白色较多,被插在一个高颈陶器上。人处其中,满眼梅花,香气扑鼻。靡葭的贴身丫鬟小梅,带上了一盘梅花糕点,和一套壶具上来,沏着花茶。
“表哥,才高八斗,厉害到我几乎不认识你了,是有什么诀窍吗?”靡葭斟花茶边问,眼睛直视着玉郎。
“我一直很厉害呀。以前母亲不让我高调。”玉郎吃着梅花糕,啜着花茶平静道。
“嗯.....”靡葭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