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感觉自己气的肝疼。
他也不怜香惜玉了,骂道:“本家是来让你跟我学说话的还是学技能的,我就知道那群老东西没揣什么好心思,你要是真看我不顺眼你就向后退十步然后右拐。”
女生真就扭头看了一眼往后退十步——很好直接从楼顶跳下去了,都不用右拐。
另一边。
黑衣人收回目光,扛着何喜跟在女鬼后面踏出了屋子。
女鬼的身体似乎在屋里已经停顿可太久没有动过,此时爬起来就像生锈的机器,僵硬而缓慢。
她根本不在乎跟在后面的两人。
下到三楼时,原本应该躺在那里的男鬼消失了。
黑衣人顿了一下,看着女鬼继续往下爬。
本来应该是极为恐怖的场景,此时竟然被衬托得有些宁静。
从三楼到一楼的距离正常人两分钟以内就能上来,而女鬼爬了十几分钟。
也难怪她会只有脖子和头伸出来,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守在那个屋子里不知道多少年。
女鬼和黑衣人看到男鬼的时候,他缩在一楼的那个蛋糕盒子旁边。
小女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靠着楼道口坐在地上,仰着小脸看向天上的血月。
没有眼泪,没有拥抱,没有皆大欢喜的兴奋。
小女孩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拉住了女鬼和男鬼的手,她的脸在发生变化。
之前剥落的皮肉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合,女人和男人的手脚也不再像稀泥一样瘫软。
最后,小女孩扶正了自己的小脑袋,看向黑衣人。
准确来说是看向黑衣人和他肩膀上的何喜。
“我早就听说过弑鬼使这个称呼,哥哥你就是弑鬼使吧?你的气息太薄弱,薄弱到让鬼魂都很难察觉到你的存在,因为鬼不是靠眼睛来判别其他物品的。”
“只是没想到会出现在我们这里。”
“还有那个哥哥,很特别。”小女孩顿了一下,脸上流露出的是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她突然苦笑了一下。
“我们已经困在这里太久了,谢谢。”
男鬼和女鬼也站起身来,安静地低头示意。
黑衣人从腰间的黑色挎包里——因为他穿太黑导致何喜之前一直没注意到,拿出了一根烟。
那烟甩了一下就自动被点燃,黑衣人并没有拿来抽,而是伸向那一家三口。
片刻后,三鬼就消失了。
这世界上再没有他们来过的痕迹。
黑暗中,一直到烟被燃尽黑衣人才离开。
肩膀上的何喜被烟味儿熏醒了片刻,又再次陷入昏厥。
踏出漆黑的楼道,一轮血月正高悬于天上。
他闭眼停顿片刻,径直走向某个方向,直到某个位置时,空间中像是一层无形的水波荡漾开来。
眼前突然出现了十几个人,大半夜的在这扎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黑社会。
“你怎么突然自己离队了?”一个少女清悦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