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一个月之前,承太郎所在的班级来了一位转校生,华人,叫□□□,然后……
这个家伙可说的东西真的不多,不是说他太过普通没有特点,而是班上的同学甚至老师都经常忘记他的存在,要不是老师偶尔在花名册上看到一个不太熟悉的名字进而决定接下来就点这个名的话,承太郎毫不怀疑所有人都会忘了他。
因为他在看到巷口的那个人影时想说出对方的名字,刚张口大脑就传来一阵疑惑:他……叫什么来着?
好奇怪,这种答案就在水面之下一毫米肉眼都看得一清二楚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无论如何都无法让它浮出水面的感觉!
直到那人开口:“呦,承太郎。我是诸葛镜,我们一个班上的。”这句话就像破冰船将冰封的记忆创开一个大口子,内里的东西像岩浆一样喷薄而出!记忆的碎片齐全了!那个关键的信息到位了!我想起来了!
所以,承太郎点点头:“你也是替身使者吗?刚才谢谢了。”
诸葛镜愣了一下,“如果你说的替身使者是这样,那我应该是吧。”说着,他的身边突兀现出一面不断变化的折光平面,看上去像是比较奇特的镜子。
“应该是”?他不知道替身使者的事吗?
承太郎没有深究替身的事情,只是跟他随便聊了几句就拖着花京院典明离开了。
路上,承太郎回忆之前关于诸葛镜的事情,以现在的目光来看,他的异常其实很明显是替身能力的外在体现,但是这种体现又恰好是低存在感,让人下意识选择忽略他。
与承太郎分别后,诸葛镜回到自己的小窝,一栋一户式二层小屋。占地面积二十平,一楼是餐厅厨房,二楼洗浴间卧室,还带阳台和落地窗,对于独居人士而言,这个条件相当不错,至少诸葛镜进门就把书包一放瘫进沙发里当废人了。
枯藤老树昏鸦,啤酒炸鸡大虾,空调十六往下!(表激动)夕阳西下,群里搭子说话。
“布什·戈门!你弄他啊!你蹩他蹩他,我往前顶,他队友不在你怕个屁啊!上啊!”在这个街机游戏没麦的时代试图隔空指挥队友的诸葛同学一阵破防,看着自己的人机队友放走了一辆车,两人的队伍成绩在一顿激烈操作后成功从第七名来到了第八名,顺带一提,这个赛车游戏一共分八个组。
无力回天后诸葛同学手柄一扔,“点了点了下一把。”二十分钟后,“兄弟们加把劲啊!这把剃他个光头!”随着屏幕上划过的“决胜局!”,诸葛同学操作人物开始跟对面展开激烈的对狙,然后……
“握草队友呢?救一下救一尼玛我对着对着你们没了?哎呦没事我们8:0让他们一手。”又二十分钟后,屏幕顶端的计分器已经从8:0翻到了8:8,这时弹出“是否平局”的选项,绿色“是”,红色“否”,底下的统计条分出十个格子,代表双方共十人的选择,并迅速彪红,诸葛同学狠狠按下“否”,“玛德干塔,今天不干塔老子道心不稳!”
于是,街坊们听到了一阵鸟语花香。
枪战8:0打成8:8最终加赛还是平局的诸葛镜如是说:“我去尼玛在天上飞逆蝶在地上追,你还有脸哎呦喂,我看你踏马像个棒槌!玛德一群人机!”
在收获街坊邻居一阵亲切问候后,“大半夜不睡觉泥塔马抽风阿西吧!”呦,还是个泡菜国邻居,总之,我们的诸葛·游戏黑洞·人菜瘾大·镜同学关上门窗,躺床上摸出平板开始磕着瓜子看电影。
凌晨五点一十分,夜深人静人未眠。
“我来鹅城,只办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是的公平!”诸葛镜手中把玩着一块透镜。
“青天大老爷!”透镜忠实地映出它所朝向的那个地方现在的景象。
“嘭!”一颗子弹穿透诸葛镜的心脏,斜着射入他放在腿上的平板电脑。
“任务完……嗯!?”躲在暗处的狙击手正在汇报,接着,他看到了这辈子最诡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