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忍住!
“诶,四妹,话可不能这么说,六弟再怎么说也是我齐家血脉,就算再怎么无用我齐家也会养着,毕竟家族上上下下养了那么多下人,再多出一张嘴我齐家也承受的起。你说对吧,六弟?”
白衣少年齐源认得出,是大房齐庆平的长子,名叫齐熠武,他的堂兄。在家中年轻一代年龄最长,排行首位。
齐源自然知道,他的这位堂兄表面是在替他说话,实则是在嘲讽。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欺辱他人的手段倒是精进了不少。
“兄长说的是,我身体残缺不能习武,的确不堪大用,不过身为齐家血脉,无论多么不堪用,也想为家族尽一份心力,不求能得到什么好处,但求不会成为家族的蛀虫才是。”
齐源面带笑意,一脸谦卑的说道,神情充满恳切之意。
听到这番话,一众少年面面相觑。
他们没想到自己如此侮辱这废物,这废物竟然还能笑脸以对?
“难不成这小子在外生活困苦,早被磨平了棱角?还是说他这些年学会了隐忍!”
不得不说,这些家族子弟也并非全是不学无术之辈,很快便有人想通了其中的关要。
只不过他们身为家族子弟,对于脸面极为看重。即便是知道对方的想法,可在对方没有撕破脸或者未做出什么出格举动的情形下,他们也不能失了身为大家族的风范,以免被外人耻笑。
看着那些家族子弟的神情,齐源自然知道他们心中在想些什么,心中冷笑。
对面的少年们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接话。他们费尽心思对齐源的嘲弄,就像用力出拳却打在了棉花上,让他们气恼不已。
忽然其中一名蓝衣少年眼睛一亮,附耳对齐熠武说了些什么。
齐熠武听完,嘴角露出一丝窃喜,他收敛了神情,开口对齐源道:“听六弟所言,你想为家族出力?此言莫不是冠冕堂皇之言吧?”
齐源眼神诚恳道:“发于肺腑,句句为真!”
“那好,恰巧眼下还真有一个机会。就怕六弟不愿做啊?”
齐源心中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他语气坚定道:“弟愿一试!”
“好!”
白衣少年神色兴奋道:“近日家族因为一桩买卖与徐家之人发生了一些冲突,这让家族损失了数十万两的银钱,而恰巧徐家在兮城亦有些买卖,家族的意思是用徐家的这些买卖来抵我齐家的损失。最重要的是,家主说,若是谁能完成此事,无论是谁可直接成为齐家九堂之一鹿堂的副堂主。”
听完白衣少年的话,他身后的那些少年少女眼神闪烁,终是明白少年打的什么主意。
却见蓝衣少年道:“六弟,这鹿堂副堂主可是家族极为重要职务,若是成为了鹿堂的副堂主,那便成为了家族的核心,不仅能参与家族议事,更能参与军机战事的商讨,可谓是一步登天啊,在齐家,不知多少人在下面眼馋着这个职位呢。”
见齐源眼神中冒着渴求的神色,紫罗群少女继续添火道:“二弟,如今你刚回齐家,无权无势,日后在族中肯定也是寸步难行,现下有这么个机会,你若把握住,以后便会和我等一般,成为家族核心,未来执掌家族,成为元老。”
蓝衣少年是齐源同父异母的兄长,齐庆禄正妻之子,齐熠斐。紫罗裙少女是齐庆禄妾室之女,齐熠芮,齐源的四姐。
齐源听着这三人稚无比煽动,心中冷笑,但面上却是露出激动之色。
忽然他故作犹豫道:“只是我刚回家族,也无什么人手,岂能让徐家之人甘愿交出钱财铺子?”
齐熠武笑道:“这有何难,缺人手我借你几十人便是,那徐家几个铺子不过几十人看护,修为最高之人不过凝元境中期,到时候我让手下一位凝元境中期的高手跟你过去,想必那人也不敢在我齐家的地盘生死搏杀,自会乖乖听你吩咐。”
齐源忽然眼眶泛红,愧疚道:“记得年少时我还时常顶撞兄长和姐姐们,现如今兄长们为何对我如此之好?”说着便掩袖作泣。
众人见状一时间也竟分不清齐源是真心还是演戏。
齐熠武拍了拍齐源的肩膀,故作安慰道:“从前之事还提它作甚,都是自家兄弟,我们不帮你帮谁?放心,这任务简单的很,未来的鹿堂副堂主一定是你的。”
齐源目露感激道:“多谢诸位兄长还有姐姐!我齐源一定不负众望。”
莲花池旁,齐源与他那各怀鬼胎的姊妹兄弟又地相聊片刻,大致商定了具体的事宜,这才散去。
待小婵端来吹凉的药碗,齐源这才发现天色已至黄昏。
看着远处的红日,齐源将药一饮而尽。
“日落已至,还需要更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