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位面带笑意的大婶。只见这位大婶快步上前,开口问道:“大海家的,你今儿个怎么有空出来闲逛啦?而且连个背篓都没带呢,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听到声音,李言言先是愣了一愣,脑海里快速思索着来人是谁。片刻之后,她终于回想起来,原来眼前这位大婶正是住在自家隔壁的荷花婶。
说起这荷花婶,那可是与她家婆婆文老婆子最为不对付的主儿。荷花婶膝下仅有一女,而文老婆子却是个极度重男轻女之人。
平日里,文老婆子常常当着荷花婶的面,撺掇着赵大叔纳妾,说是不这样赵家就要绝后了。
后来,荷花婶索性将女儿留在身边,并招了个女婿上门。对此,文老婆子也是颇有微词,认为女儿能顶什么事,还把女儿留在家里。
想到这里,李言言不禁微微一笑,回应道:“原来是荷花婶呀,我正准备去找孩子呢。”
然而,荷花婶却感到十分讶异,忍不住又追问道:“哎呀呀,真稀奇!今天你居然肯回答我的话啦,难道就不怕文老太婆骂你吗?以前我每次跟你打招呼,你都是低着头匆匆走过,好像生怕被你那婆婆瞧见你和我说话似的,今儿个倒是不一样了,不仅回了我的话,还朝着我笑呢!”
“是我以前不懂事,荷花婶您大人大量,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呀!其实打心眼里,我一直特别佩服您呢!可不是嘛,谁家女儿要是能摊上您这样的娘啊,那简直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李言言一脸诚恳地说道。
荷花婶连连摆手:“哎哟哟,瞧你这孩子把我说得太好了,我哪有你讲的那么出色呀!你别听你婆婆说我是嫉妒她有儿子,才和她合不来,我就是看不惯你婆婆那副德行,儿子也好,女儿也罢,那不都是从自个儿肚子里掉下来的肉么?咋能对女儿这么狠心呢!”
荷花婶顿了顿又说道:“你也不要怪我多嘴,穗穗还那么丁点儿大,你就任由她们安排,让她干那么多活,以后万一受寒落下病根儿,身子骨不好了可咋办!”
李言言面露愧疚之色,低头轻声道:“荷花婶,您说得没错,以前确实是我的错。不过好在如今我已经幡然醒悟啦,从今往后,别人家的事儿让他们自个儿做去!”
荷花婶满意地点点头:“嗯,这就对喽!你呀,以前就是太过实诚了。你瞧瞧你大嫂她们,整天过得那叫一个悠闲自在。这人呐,有时候可不能太一根筋咯!”说着,荷花婶转身离去。
李言言望着荷花婶远去的背影,想着大家都明白的道理,原主怎么不明白呢?摇了摇头,然后迈步朝着村里孩子们常去玩耍的小山坡走去。
刚到山坡脚下,远远地便瞧见唐穗穗正和几个小姐妹在一起打闹着,好不热闹。
“娘,你来找我呀?”唐穗穗一瞧见自家娘亲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便兴奋地挥舞起小手,大声呼喊着,示意李言言快点过来。
那几个与唐穗穗一起玩耍的小姑娘见此情形,也纷纷乖巧地向李言言行礼打招呼,随后嬉闹着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