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可怜之人在狱中受尽酷刑,虐待致死。其中就包括前丞相时叙。
魏迟的残暴手段引来朝臣们的不满,可因为惧怕惶恐,朝中竟无一人为时叙申冤。
沈月之父沈辞生前与时叙交情颇深,他想起前朝之时二人齐心协力整贪官,治污吏,为国为民的那些日子,难以入睡,辗转反侧。
他暗自下定决心,哪怕置家人性命于不顾,他也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
次日,沈月之母来到侯府看望沈月。
“我想去你外祖家看看,你同我一起去。”
“月儿许久不见娘,更难见外祖一面,这样甚好。外祖还没见过舟儿,我带着舟儿一起去吧。”
“不必,舟儿还小,就让舟儿留在侯府吧。”
“是。”
“走吧,我们即刻动身。”
“娘,这么急吗,我还未打点行李车马。”
“这些我都安排好了,走吧。侯爷那边就让徐嬷嬷知会一声。玲儿,巧儿也留在侯府照料舟儿吧,人越少越好。”
沈月觉察出一丝不对劲,但她没有言语,随母亲出了侯府。
侯府外,有两辆马车等候。沈月顿了顿,随母亲上了第一辆马车,马车内沈月的弟妹早已坐在里面等候。
马车开始启程了,出了京城后,马车并没有驶向外祖家的方向,而是朝反方向驶去。
“娘,另一个马车上是什么人?”
“是赵姨娘和瑶儿。”
“家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月的母亲悲从中来,眼泪慢慢划过脸颊。她拿起手帕擦拭,哽咽道:“现在的朝廷不比先帝在世的时候,当今圣上容不得违逆他的人。丞相因为朝政之事与皇帝有了争执,被下令入狱,在监狱含冤而死。你爹竟要冒死直谏陛下,弹劾魏迟。那魏迟是什么人啊?那是皇帝的心腹。你爹怕连累我们母子,便让我带着你们出逃躲避。”
“爹没错,错的是那些奸臣和残暴的皇帝。”沈月的弟弟沈安的眼神很是坚定。
沈琴是沈月的妹妹,她在一旁默默地擦着眼泪。
皇宫内,一位内侍在皇帝耳边低语。
“是吗?马上通知魏迟,让他派人手密切注意他们的行踪。”皇帝命令道。
“是。”
永安王府内,江羡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启禀王爷,宫内传来的消息,御史大夫的夫人携带子女出城,皇上秘密安排魏迟派了些高手跟踪。”
“御史大夫近日可有什么异常?”陆言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致。
“暂未。”
“派死士暗中保护御史大夫的家人,悄悄观察朝廷派出的那波人的意图。”
“是。”
几天后,朝堂之上。御史大夫沈辞站了出来:“启禀圣上,臣要弹劾廷尉魏迟,残暴不仁,毫无人性。近期魏迟罗织罪名,制造冤狱,滥用酷刑,严刑逼供,致使大量无辜之人惨死狱中,面目全非。臣请求将魏迟绳之以法,以彰显法度严明;将冤假错案重审,使无辜之人得以平反,以示公正。”
此言一出,震惊朝堂。
一些正直之人纷纷下跪,异口同声:“请皇上严惩魏迟,为无辜之人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