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林沐妍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长长的羽睫覆在眼睑上，轻柔的呼吸间，粉色的唇瓣微微张合，看得人一阵心动。

段怀谦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撩起她的睡裙，在她双腿上的几个伤口上又补了点药。

随后他拿出一把鹅毛扇轻轻扇了扇，把药水晾干。

似乎是感觉到有风，林沐妍翻了个身，被子全都被踢到一边，段怀谦又拉过被子盖上了她的肚子。

“盖好，生理期快到了，万一着凉了又要肚子疼。”

听到熟悉的声音，睡梦中，林沐妍抓住了段怀谦的手，几秒之后，又传来了清浅的呼吸声。

“小笨蛋，这么离不开我？”

“……”

“这么离不开我怎么还不跟我要婚戒和婚礼呢？说你是太替我着想还是太傻？”

“……”

“高一（1）班的林沐妍，我竟然真的娶到你了，是不是该去渝城的寺庙里还个愿？”

“……”

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女人，段怀谦嗤笑一声，捏着她的下巴，落下轻轻一吻。

随后，他拿着手机悄声走到房门外。

电话那头传来了谢渊临睡意惺忪的声音。

“喂？”

“正是美股开盘的时候，你这个点就睡了？”

谢渊临说：“最近没什么心情搞事业。”

段怀谦没接他的话茬，说：“监控查得怎么样了？”

刚才发生爆炸以后，段怀谦第一时间就联系了谢渊临，让他帮忙黑进江大的监控系统。

眼下几个小时过去了，应该能查出点眉目了。

谢渊临问：“沐沐呢？还好吗？”

“她没事，睡着了。”

谢渊临打了个哈欠，“给你讲个笑话，这个笑话就是…江大化学系教学楼的监控它本身就是个笑话。”

“监控是坏的？”

“这倒不是，”谢渊临说，“监控只有大门口和每个楼层的走廊尽头有，偏偏一楼二楼的监控对着墙角，什么都没拍到。那个时间段，只看到沐沐一个人从正门进去了。”

段怀谦脸色阴沉道，“那就是没线索了？”

谢渊临说：“你还需要线索吗，是谁干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那是，”段怀谦拿着手机走到二楼阳台，点了一支烟，“但证据不够。”

“城北郊区，我也在帮你找呢。”

“需要几天？”

电话那头谢渊临发出一声嘲笑，“段怀谦，我是人不是电脑，如果这么容易找，你是不是应该自我反省一下？”

段怀谦：“我一直在反省，怎么没早点勾搭上你。”

这句看似奉承的话让谢渊临一下子有点措手不及，他顿了顿说：“高中那会儿你看我不顺眼，是因为沐沐么？”

段怀谦缓缓吐出一口烟圈说：“嗯，我不喜欢看到她叫你哥哥的样子。”

谢渊临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躺枪，“那周铎宇呢？你不敢动他就来欺负我？”

段怀谦说：“他们毕业那会儿，海诚科技的财务危机是我布了两年的局，你信么？”

闻言，谢渊临大惊，“你说什么？”

“没什么，开个玩笑。城北郊区那儿，拜托你了。”

段怀谦说完，在谢渊临的一顿震惊中，挂断了电话。

他站在阳台上，慢条斯理地吸完了这支烟，转身走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