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不敢大意,只能凭借着感觉侧身躲避,并释放自己新近学会的“坚不可摧”技能,却忽然感觉到整个右肩一轻,原本的累赘感尽去,随之而来的是令他惨叫出声的疼痛。只见他整个右肩以下,包括打着石膏的位置,全部化为飞灰,肩部的伤口竟也没有血液流出,呈现炭黑之色,坚不可摧的技能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顿时瘫软在地,脸色晦暗,已然是一副临死衰竭之相。
另一边的宁肆白也并不好过,猎弓的饱和攻击威力强劲,之前他能击杀驼蜥便是借助于此。但饱和攻击的代价也十分明显,他此时的渊海几近枯竭,渊能耗尽,双臂酸软,已然力竭,想短时间内再度开弓几无可能,这一箭负担之重如今看来比之前尤有甚之。
虽然痛苦,但危机尚未解除,此时也不是休息的时候,宁肆白感知全开,找到了鱿鱼的大约方向,冲刺过去。
相比于艾尔,鱿鱼明显不堪得多,他此时正带着一副墨镜,躲在百米开外,观察着战场的动静,等到宁肆白靠近身前时才惊觉想要逃跑。
原本他以为凭借艾尔的手段,拿下宁肆白易如反掌,自己只要划划水便能顺便的出了这口恶气,可没想到,才一会功夫,他甚至还没回过味来,艾尔已然败亡。
眼看逃脱不过,鱿鱼急速施展技能,挨了宁肆白一拳之后,终于在两人脚下召唤出了阴灵缠绕,并成功将宁肆白控制在了原地。
这是宁肆白第一次被破界者释放的技能所击中,短暂的奇异感之后,他发现对方的技能并不是很强,这些嶙峋的枯爪虽然能有效地将自己固定在原地,但并不能给自己造成更多的困扰。
看着因为技能释放仓促导致同样被固定在原地的鱿鱼,宁肆白默默地对他举起了猎弓。
一滴冷汗从鱿鱼的脑门上滑下:“停停停,投降,我投降,有话好好说。”
机会难得,宁肆白自然想套取一些有用的信息,于是虎着脸,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不是主谋,我是被艾尔撺掇的呀!”鱿鱼辩解道。
“你先把技能解了!”
闻言,鱿鱼顿觉有戏,连忙乖乖解除了阴灵缠绕。
“我问你答,回答不许停顿犹豫。”
“是是。”
随着盘问,鱿鱼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信息,宁肆白也基本了解了对方的情况。
而让他惊讶的是那个叫做烛龙的人,自己是借助奇异宝珠才获得了渊能出体的能力,而这个人竟然也同样可以将渊能引到体外,也不知是天生还是跟自己一样借助了一些道具。
‘难道父亲让我控制渊能延缓进入星界,是为了让我尝试觉醒蔚蓝绝响?他可能也是觉得当时我还小,没有跟我细说实情,只是让我依言而行。那么星界宝珠也是父亲为我准备的,用以提升渊能强度并且延缓破界时间的宝物?’
宁斯白如是想着,心里对父母的思念更甚,父亲在离开蔚蓝前往星界时就为他铺好了一条康庄大道,想来谋划筹措费了很大的心思。但这也同样从侧面佐证了他们最后一次返回星界的不同寻常,一切的行为给人一种仿佛此行必然是一去不回的错觉。
‘可是,父亲怎么会提前知道合界的时间呢?他又为什么要让我拖延破界时间尝试成为绝响者呢?’
虽然很多问题得到了解答,但宁肆白却发现自己的疑惑不减反增。
‘也许,这得等我进入星界自己寻找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