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那些也不是他该操心的，将军既然选择了夫人，自然有将军的道理，而今将军不在，把夫人保护好才最是要紧。

“他或许，不会回来了。”慕苦苦声音很轻，裴焚在这个世界养出来的肉身已经消失了，她也没有再见过他，只听扶砚说他没消失，但是按照扶砚之前收集灵魂融合的安排，裴焚大概率不会再回来。

“属下知道，将军他……可还安好。”张定刃视线微垂，威猛高大的身躯无端显得有些沧桑，活了那么多年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裴焚，怎会不知道将军此去无归期。

“张将军，裴将军既然选择把这里托付给你，相信自有他的道理，他回不回来，都不影响你和这些军人好好生活。”

慕苦苦心底有些难受，张定刃一直欲言又止，没想到他是想问裴焚，她为他们的战友情打心底感动。

可惜这个问题她还真不好回答，若告诉他是她把裴焚捅的不知死活了这个兵要找她报仇可就玩完了。

“就算是鬼，也可以选择如何生活，未来会很长远，一直躺着未免太孤寂。”慕苦苦浅笑着扯开话题，不敢说裴焚，也是真的担心张副将他们，“这个世界很大，张将军其实可以做很多事。”

张定刃沉默了许久，方才稳声回答。

“属下明白了。”

夫人说的对，他或许不该一直沉默于寻找裴将军的痕迹，这里现在是他的领地，他本该带着弟兄们过得更好。

“我出去走走，别让人跟着。”看见张定刃黑亮的眼睛，慕苦苦知道她那些话或许起了微弱的作用。

“属下送您出去，夫人这边请。”

“别送了。”慕苦苦摇了摇头，她不喜欢分别，太煽情，“也别来找。”

“夫人慢走。”张定刃明白了慕苦苦的意思，脚步顿在原地，拱手俯身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