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柯然有精神病?
精神病受法律保护,精神病人在发病期间犯法,无需承担任何刑事责任。
陈屿凡突然怒喝道:“我反对!白柯然根本没有精神病,他神智清醒得很!白柯然分明是想装成精神病,妄图逃脱法律的制裁!”
观众席上的家属也跟着激烈地怒吼道:“凶手不是精神病,他是正常人!”
“杀人就得偿命,判处凶手死刑!”
“杀人犯休想用精神病逃脱死刑!杀了他!”
审判长猛敲锤道:“肃静!”
大厅安静下来后,赵胜生大声道:“审判长,合议庭,我请求我的证人出庭。”
周楠来到现场。
白柯然与陈屿凡皆是难以置信地望着周楠。
景文谊压低嗓音厉声道:“周楠,你跟着瞎掺和什么!想想你是什么身份,做什么工作的!”
周楠看了景文谊一眼,沉静道:“我是负责调查平安巷一案的主警,自抓获嫌疑人白柯然起,他便一直向我提及外星人、夺舍、超能力等,甚至在追查过程中,向陈屿凡询问时,陈先生也表示白柯然在学校期间,时常向他们提起外星人之事。”
陈屿凡怒不可遏道:“哪有外星人!我没有听到过白柯然说外星人!白柯然根本没有精神病!外星人就是他天马行空想出来的借口,是他想逃脱法律制裁的理由!以前在学校都好好的,一杀人就有外星人了,这世界上哪有外星人!”
周楠问道:“陈先生的意思是,你未曾说过白柯然对你说过外星人之事?我记得我告知过你,提供虚假口供属违法行径,若记录在案的口供你都可以否认,那我身为平安巷一案的主警,是否也可质疑你关于本案口供的真实性?”
陈屿凡愤怒地猛拍了一下桌子,他切实领略到了有苦难言的滋味,他不仅无法辩驳,还必须承认,倘若他不认,便可推翻他的所有证词,那他的亲眼所见便不复存在了。
可当时他那么说,完全是为了掩盖白柯然说他是外星人的事,随便瞎说的,可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话,让周楠钻了空子。
徐颂年一直记录的那本厚厚大大的本子被当作证据递给审判长,审判长翻看后问道:“证人陈屿凡,你有没有说过被告人白柯然经常向你提起外星人的事?”
陈屿凡咬牙切齿道:“说过!”
赵胜生立即说道:“审判长,我怀疑我的当事人早已患有精神类疾病,且可能因实习压力过大,在下班途中病发,产生幻觉以为真的见到了外星人,进而引发后续一系列犯罪行为。”
陈屿凡立即反驳道:“我是说过白柯然向我提起外星人的事,但是白柯然在作案的时候,绝对清醒!”
周楠当即回道:“如果他当时清醒,那他每次在讲述外星人的时候,就不会说的那么详细,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认为发生了这样的事。”
陈屿凡眼神阴沉地盯着周楠,“审判长,我要举报周楠徇私舞弊!他作为警察不秉公执法,却包庇嫌疑人白柯然!他在做假证!”
陈屿凡此话一出,观众席上又是一阵唏嘘,甚至开始吵起来,“我同意陈屿凡的话!”
“警察徇私舞弊!包庇凶手!”
“凶手没有得精神病!他们在撒谎,我们要真相!”
审判长使劲敲了几下锤现场才安静下来,“肃静!”
陈屿凡郑重指证道:“审判长,周楠在查案期间,曾单独与白柯然会面,一位警察,一个逃犯,为什么要单独见面?此举难道不可疑吗?再者,周楠盘问白柯然之时,谁能知晓他们说了些什么?是否私底下达成了某种交易,我们皆无从得知,我要求公开周楠追查此案的全部经过!”
周楠微微一笑,他早料到会被陈屿凡反咬一口。
审判长问道:“证人周楠,对于此项指控你是否有异议?”
周楠答道:“我有异议!审判长,您手中的那本记录本是由我们的书记员徐颂年记录每日所发生之事,我调查此案的所有经过,徐颂年皆记录在案,包括陈先生所说的我和白柯然单独见面的情形。”
徐颂年从观众席上站起来回应道:“审判长,在追查此案的过程中,我一直与周楠一同行动,我可以对我记事本上记录的所有文字的真实性负责。”
事情发展至此,景文谊认为自己这个刑侦队长也需要发表一下看法了。“审判长,我是周楠和徐颂年的队长,我能够保证徐颂年所记录的文字绝对真实,毫无半点虚假。”
在场的所有警察也纷纷表示:“我们也可以保证徐颂年写下的文字的真实性。”
陈屿凡看着在场的所有警察都在为徐颂年作证,可是给徐颂年作证就等同于给周楠作证。他仿若癫狂般喊道:“他们都是一丘之貉,他们在互相袒护!审判长,全部把他们抓起来一个一个严加审问!”
审判长翻开徐颂年的记事本,上面哪年哪月哪日,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句话都详细记录在案,上面没有时间空缺,写下的文字也完全对得上周楠的证供,以及大家述说的事实。
审判长沉声道:“暂时休庭,三日后重审此案。”
审判长、合议庭、观众依次离席。
白柯然笑道道:“上次你说我们下次见面就是在法庭上,可惜,我们要在法庭上见两次,难道你想说下次在法庭见的时候,就是你送我去刑场的时候?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陈屿凡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给我等着!”
白柯然被警察带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挑衅陈屿凡道:“去叫你的族人开着飞机火箭来打我呀!”
陈屿凡握紧拳头,咬紧后槽牙,凶狠地死死盯着白柯然,恨不得马上将白柯然碎尸万段。
周楠冷静地说:“虽然你夺舍了陈屿凡的身体,但是他的脑子你用得还顺畅吗?阴谋你会用了,但是阳谋你能理解吗?”
“你们警匪勾结!你替罪犯开脱,你不配做警察!”
周楠面不改色地笑道:“你说得对,我们就是一伙的。虽然你杀了人,我们现在不能拿你怎么样,但你也别想拿我们怎么样。如果你是来地球旅游的,那么……祝你旅途愉快。”
说完,周楠转身就走了。
陈屿凡气得一脚踹翻身旁的桌子,撕心裂肺地吼道:“我对地球的感受糟糕透顶!你们这群阴险狡诈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