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声音的来源是一个身着虽然穿着便装却又难掩气质的孩童。
虽然在这个时代这么完整崭新的便装已然难得但他的气质过于出众,我猜测他的地位比展现出来的高得多。
“小朋友,你怎么来到这的,这很危险你快往那边跑,去找一个穿着警备服的叔叔过来。”我早已难以起身,将断裂的腿部尽力向暗处遮掩已经是我此刻能对一个陌生孩童展现出的最大善意了,虽然一个看起来地位不低的孩子出现在这可能性并不高,但不管他是不是那群该死的东西变出来的,我现在都无暇顾及了,此刻我只能试着让他去把救援寻来。虽然明知道他不应出现在此,明知道他多半是假的,明知道就算他是真正的孩子也不可能无视空气中的血腥与我的狼狈,明知道这可能只是戏耍我的一个把戏,我都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你一定是父亲说的重要的人吧,放心父亲和哥哥已经包围这里了,我将以曼殊家次子的身份保证你此刻已经安全了。”
得到这样的答复我先是一愣随即张望去,四周尽是黑漆漆的一片,除了寒冷与绝望我看不到任何能反馈“安全”的东西,该死我保证我因缺血而过度使用的清醒剂让我出现了幻觉,那片漆黑不断的朝我蔓延,嘀嗒嘀嗒的滴出黑色的胶液如恐惧如地狱如梦魇朝我席卷,他打开了灯,却难以映射入我的眼帘,我此刻才知晓我现在的视野已经昏暗狭小到了这种地步。
“喂,再坚持一下,抱歉这里深入禁区污染相当严重,我们只能携带最基础的工具进来,再坚持一下,醒醒,我已经打开信号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将我大出血的位置包扎好了,看来我已经麻木到了这种地步,连这种事情都反应不过来了吗?再然后是一些踏碎枝叶的脚步声传入我的耳膜,至于眼前的视线我早已难以捕捉“快,这位先生不能有失”一声低沉的命令传来,我感觉身上被放了什么,然后一阵晕眩感袭来,我终于彻底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眼前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四周被窗帘遮盖住了,炽热的朝阳透过窗帘筛成柔和的光撒在脸上,意识还有些浑噩,努力一阵后终于将朦胧的意识聚拢起,这里应该是医院,轻轻一嗅就能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短暂适应瘫痪一段时间的身体后我开始挣扎着坐起按下了呼唤按钮,嘶,浑身就像散了架的疼,腿上传来的空虚感也提醒着我曾经的一切并非噩梦一场。
现在也管不得修养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没一会儿护士便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看胸前的徽记应该是曼殊家的人,曼殊家是不朽之神所统治的国度万象的一个以军事为强的家族,在万象军部方面有着深厚的底蕴,窗帘被护士打开后,我直接支开护士随后对身后的两人说道:“我昏迷了多久?我需要关于这次事件的资料,我们的成果保留了多少?损失呢?还有谁活着。”那两人其中一人走上前来,对着我说道:“先生,您已经昏迷三天了,至于您要求的资料恐怕要您亲自去曼殊家一趟,我们会安排医生随程照看您的情况。”活动了下换上的义肢还算灵巧,只是那股沉重感与金属特有的冰凉令我难以适应,随后我便换掉病服踏上了安排的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