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万道恒存,千万人各择道而行,亦有千万人随风云水流逐任意一道;有人以血证道、以命奉护,有人不分清浊、淡然置之;有人凭道独善己身,有人崇推道布天下……
道之百异,人亦千异,又怎辩分道之真伪与明暗?
可万千大道何其之多,天下之大使得事态万千异同,怎能辩之?
这只需细究具体、依理论之;若从大体出发,至多可言:唯人论道,唯人守道,故道若为人,可为真道;故道若为天下之人,可为明道。
三千世界中,有一天下,此天下中,有一群流人,从天下四方,流浪一路,只因一道聚于一地,又因此道从一地流浪回四方。
他们死于哪就葬于哪,游至何方便是何方之人,没有同一血流于身,没有单一族群形成,没有统一外表特征。
世人有嘲,无根无故之人;世人也有誉,只因共崇一道,便跨越天下隔阂,前所未有。
甚有人疑之,尔等之道,非真非明,推崇未有之幻象,倒伐天下之古有,此为伪;所到之处,常引起纷乱,时激众流血,此为暗。
然则,流人对此非议淡笑应之,鲜用言语,更愿凭行动为己道辩之,当然,此辩非经书之辩,更非辩道之贵贱。
这些流人,最先始于天下中部的弱小国群,被大国门派夹之,常年战乱,饥寒遍布,流民失所是常态,饿殍千里是不时。
虽历经几次暴乱起义,遂归相对平和,然而贫苦纷乱仍常常袭扰至家家户户,唯皇亲国戚、富商地主与名门世家可安然享乐人间。
此危机边缘,有志之士借古圣人信念伸张大义与明理,推出只关注穷民苦士的新道,探修出一套又一套的不设修为限制的秘法奥妙,传授大众。
又有不少有能之士察人间疾苦,愿献于不少私法,众人也有共享的氛围,一时间使得名门古派都出现无人拜习的现象。
而对王朝诸侯的冲击,更是猛烈,引起空前绝后的起义暴动,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崇尚自由、激进十足和顾念天下的流人出现了。
流人总结经验、分析事件,很快将理念道义与各种修法都体系化与著书刻碑了,助推了一个又一个轰轰烈烈的新道起义,甚至撼动到周边的大国,名声远扬,投靠、信服者众多。
不过,流人之所以被冠为流人,正是因为他们流浪四海、周游列国的习性,而为何风头无两的他们会远走他乡呢?
好景总是不长,要么起义被镇压下来了,要么只是单纯改朝号或世姓,加上大国和大世家的干预,极大促使以上这些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