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博阳默默补刀:“他最近沉迷一本玄幻小说无法自拔,一点剧本都没背,他的黑眼圈可以作证。”
梁逸铭干笑两声:“你信我,我过两天能背完我的台词的,什么时候找个教室走两遍?”
陈叶黎凶神恶煞:“你死定了。”
贺祺然适时插嘴:“我认识的学姐是秘书处的,也是文学社的,她前几天问我需不需要空教室给我们排练。”
陈叶黎眼睛一亮,破碎感一下从身上抽离:“真的吗?真的有学姐愿意资助一个空教室给我们吗?”
虽然觉得这个说法有点奇怪,但贺祺然还是老老实实点头:“是文学社的社团活动教室,学姐是文学社的副社长,她手上有教室的钥匙。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下个课间就可以去高二找学姐。”
一直沉默的段清扬突然插话:“这个学姐,该不是易舒彧吧?”
贺祺然啧了一声,不太高兴,有点固执地开口:“要叫姐姐,舒舒姐姐比我们大一岁。”
陈叶黎和宁夏瑶咬耳朵:“哎呀好可爱,叫的是舒舒姐姐耶,你说我能不能哄着祺哥叫我一句小黎姐姐。”
宁夏瑶头疼:“你真敢这么干,段清扬会杀了你。”
陈叶黎安静如鸡:“我只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不过祺哥是几月份的生日呀?”
宁夏瑶负责收集了班上同学的信息,有一份纸质和电子的信息表。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我记得是十二月底?反正很晚,我还很好奇为什么贺祺然不是在我们下一届。”
陈叶黎打断了贺祺然和段清扬,她仰着头问出了宁夏瑶的疑惑,全然不顾旁边快要晕过去的宁夏瑶。
贺祺然笑起来:“啊这个,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我在乡下的小学读的书,那时候还没有那么严格。”
解答了宁夏瑶的疑惑,贺祺然转过头接着教育段清扬:“要对舒舒姐姐尊重一点。”
段清扬敷衍地嗯嗯两声:“可是她又不是我姐。”
贺祺然想想也对,陷入了纠结里。
梁逸铭:“???不是,哥们,你这么好哄的吗?在段清扬面前你怎么连反驳都不反驳?”
段清扬轻飘飘看他一眼,叶博阳先一步捂住了梁逸铭的嘴,把人拉走了。
叶博阳:有时候觉得和梁逸铭做朋友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差的决定,没有之一。
贺祺然还没反应过来,但他本能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但梁逸铭已经走了,他也只能默默憋回去,非常不爽。
段清扬顺毛:“等会我回去收拾他,然然别生气。”
陈叶黎看得牙疼,宁夏瑶也看得牙疼。无论看多少次,看到段清扬这么轻声细语地和贺祺然说话,宁夏瑶都会觉得非常反胃,像是见到了什么堪比克苏鲁的恐怖东西。
陈叶黎好一点,陈叶黎只觉得自己像电灯泡。
贺祺然眨眨眼,没注意到段清扬低声哄着他时,已经突破了正常安全的社交距离,靠得很近,几乎有了呼吸交错的感觉。
贺祺然对段清扬总是要容忍很多,面对这种堪称冒犯的举动,贺祺然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应了一声,看起来心情不错:“好啊,我等着你帮我教训他。”
段清扬也笑起来,一如既往地温柔,不带任何攻击性,包容又美好,简直不像他。
陈叶黎打断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暧昧气氛:“虽然但是,我觉得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段清扬没有一点被打断的恼怒。他只是看过去:“嗯?忘了什么事?”
宁夏瑶面无表情:“你的剧本背熟了吗?舞跳熟了吗?你们真的一起练过舞吗?”
贺祺然慢慢睁大了眼睛,陈叶黎温柔补刀:“记得哦,我们下下个礼拜就要录像了哦~”
贺祺然僵硬地偏头看段清扬,段清扬皱着眉,像是在思考什么。
贺祺然没给他思考的时间。他握住了段清扬的手,恳切开口:“晚上,晚上一起练一下舞蹈吧。”
贺祺然——本质是个不认输的人。
段清扬挑眉,他越过贺祺然和陈叶黎对上眼神,陈叶黎狡黠地眨眨眼,对他做了个不用谢的口型。
心领了陈叶黎的好意,段清扬轻柔开口:“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