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宁宁踏着忐忑来到齐齐学校,走进了余老师的办公室,发现4个任课老师都坐着。
“齐齐的英语完全不懂,你们家里一定要重视,每天陪他读读,其实小学一课下来没几个单词,每晚读读是可以记进去的。”
英语老师无比忧心地说道。
“这样下去真的要考不及格了。”
宁宁倒不是特别在意孩子是否能及格,但当她意识到孩子的不及格意味着可能会牵连到老师的考核时,她久完全不敢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了。
“这个孩子很聪明,可惜真的被你们家长耽误了。你们家里对他太放任,学校再管也没用。”数学老师快退休了,以长辈身份评价到。
“虽然孩子不一定要学习好才行,怕的是,等他慢慢长大,哪天他突然想学习了,却发现连基本的字词都不认识,那我们不就把孩子耽误了吗?”
语文老师一句话让宁宁瞬间破防。
宁宁想起自己小时候,班里有好多调皮或木纳的同学,考试永远不及格,留级一年又一年。老师对他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哪有如今老师对孩子发自内侧的担忧?
有一次一个同学因为上课讲话,老师刚好心情不好,就把他扔进了一个废弃的猪食缸里,那孩子的高度差不多和猪食缸一样高,被扔进去后充满恐惧,一边大哭,一边一句手扒着缸沿,不断在猪食缸里往上跳,每跳一下虽然不可能跳出来,但可以看到一下缸外的亮光。猪食缸壁都是发黑的猪食渣,经多年沉积氧化,就像涂满了碳。那同学经过多次蹦跳,再加眼泪的粘性,很快脸上就布满了黑渣,特别是那鼻子,恐怖下居然有了滑稽感……
同学们都和老师看着“戏”,不用学习的片刻,除了那同学的尖叫,所有人居然都有了不走神的安静。戏剧的是,世上大概真有母子连心的事,那同学的妈妈居然挎着篮子上山干活路过学校,孩子的叫声大概是真的有了毛骨悚然的穿透性,她妈妈本来想附到教室门口看一下,结果就看到了自己的孩子。那妈妈过来抱出孩子,牵着他的手去学校水井边洗脸。洗好后孩子又回来上课,他妈妈跟老师道了歉后又上山干活去了。
但并不是所有老师愿意这么费事,大部分老师会采取直接扇巴掌,卡喉,鞭打头部。有时兴致好,就让上课走神捣蛋的学生站着,弯腰90度,两手下垂,坚持一节课。如果中途那学生弯得实在太累了,用双手撑了下膝盖,老师看见的话,会补偿几个耳光。
宁宁算是好学生,所以除了有一次被老师抓着头发撞过黑板外,基本没被老师打过。那次因为宁宁的看图写话,写了句“XX听到了小羊咩咩叫的声音”,老师觉得图画里是不可能有声音的。宁宁太小,当时并不能理解老师的良苦教导,补写时又写了声音,于是激怒了老师。因为被打得少,那次就成了终身记忆。
还有次,宁宁因为上课睡着,被老师用鞭子在头上轻轻提醒。老师的提醒极尽温柔,但就那轻轻的提醒,还是有点痛。宁宁想到那些被老师甩着鞭子提醒的同学,他们的头怎么这么经用?
老师的鞭子大都是同学供奉的,宁宁也参与了一次鞭子的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