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
墨朗月微一思索,说道:“盈盈是郡主,怎么说也关乎朝廷的脸面,薛红衣应该不会对她出手才是。”
秦谷冷笑一声,“小丫头性命应该无忧,但抓了她用来威胁你却足以。”说到这里,他弯腰抱起朱盈盈越过墨朗月把她放到了床的里侧,给她轻轻盖好被子才退了出来。“有你守着,薛红衣暂时是动不了她的!”
墨朗月看向身侧的朱盈盈,见她脸色绯红睡颜如花,点了点头说道:“郡主好久没有睡的这样香甜了……”
秦谷瘪瘪嘴,“自找的!小丫头以为江湖便是自由,竟不顾一切的闯了进来,岂不知哪里的人都身不由己,真正能为自己活的人有几个?”
秦谷的话里多了几分落寞,但看着朱盈盈的眼神却是有光彩的,羡慕的。扪心自问,如果他可以再年轻上个二十岁,那他也愿意凭一腔热血去闯一下。
墨朗月见秦谷神情呆滞,料定他心中有所触动,定是想起了些深藏已久的事情。遂并不去打扰,反而自行闭目缓缓运转内力。
和大长老薛红衣过招,墨朗月并没有讨到任何好处。被那强劲的内力所震,自身已然耗尽了内力。如今打坐,初时内力运转有所滞缓,但待到一周天后却反而是越来越通畅。内力也愈发的充盈起来。
墨朗月心中一动,暗讨不会如上次一样冲开桎梏?
秦谷老早回过神来,一直关切着墨朗月的一举一动,如今见他睁开眼,连忙问道:“怎么样?身体可有不适?”
摇摇头,墨朗月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
“差不多好了!”
秦谷还有些不信,初见时他伤势颇重,只数个时辰就能好?还是素离丹药效神奇?不过,观他呼吸顺畅这却是不争的事实……确实精神头不错。
秦谷狐疑,连忙扣住墨朗月的手腕,沉默半晌后大喜道:“你的内力完全解封了?”
“差不多七七八八了!”
见墨朗月点头确认,秦谷拍手笑道:“好哇,太好了!想当初墨老要封你内力时我就不同意,但他却怕你的底子弱承受不住汹涌的内力,又怕你报仇心切失去理智走火入魔,但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墨朗月点头道:“也算运气,两次重创反而因祸得福。”
高兴之余,秦谷才想起了正事,于是问道:“昨夜,你与那大长老相互试探一番,结果如何?”
墨朗月摇摇头,“朗月并未占得任何上风!”
薛红衣功力深不可测是不争的事实,秦谷也是知道的。相信在下三堂中已经没有其他长老能够与之一战。
“虽没有占得上风,但薛红衣也并不轻松,想来她以后行事会有所顾忌。”
说到这里,墨朗月想起回城时在镇外野店见到了外来的马匹,他初步判断应该是帝王谷的人马到了。
秦谷冷哼,“最好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多年前没有做成的事情多年后还能做成么?”
薛红衣执着,薛红衣骄傲,薛红衣狂狷肆意,多年前的薛红衣如此,多年后的薛红衣还会改变么?
墨朗月知道她在执着什么,无力也无奈,遂换了个话题,道:“他们呢?”
秦谷知道问的是谁?于是摇了摇头,“虽然你给了他们机会,但他们二人还是没能成功脱逃,被截了回来后想必更会遭受一番折磨。观那出手的人武功相当厉害,但似乎并不是云雾山的人。”微微一顿,他苦笑着继续说道:“就在昨夜,厢房那一对兄妹也没耐得住寂寞,在就你离开后不久也偷偷溜了出去,但不久后就被带了回来,伤的可是不轻哦!”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似有些捶胸顿足,“可笑他们天真到不知天高地厚,你白日里的警告他们竟然没有放在心上。若他们能安安分分留在精舍,那薛红衣脾性还有所收敛,这下可好,这次薛红衣总算找到了出气的门路,这你就算想护着他们也鞭长莫及了。”
一说起薛红衣,秦谷老儿也是头疼不已哀叹连连。想当年他们几个一同在下三堂执事,就他也没少吃薛红衣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