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沫换回了蛋糕教材书去厨房,完全忘记中午的京瓷如何威慑所有人,自带滤镜效果。
另一边,付司机提前跟导演组打过招呼,没人打扰。
京瓷轻抬手,他就递了一顶鸭舌帽过去。
女孩随意的扣上帽子,将帽檐压得很低,认真拉上防晒衣的拉链,衣领部位遮住了些许白嫩的下巴。
等彻底离开拍摄区,付司机才带她拐进另一条小路。
“小姐,”他声音略微压低:“听村里人说她叫胡梦,是一名天才画家。”
付司机知道的不多,也只在村里打听了几个人,瞬间记住了村里的路。
京瓷刚想起摘下发卡,闻言,手玄空多停了两秒,问:“天才画家?”
“是的,”付司机根据村里人的描述道:“她跟外婆外公生活,不是本地人,两年前才搬过来。”
“在这两年里她几乎不出门,偶尔也是上山,随便找一处地方画画,村里人都说她画的很好。”
没有老师教,也没上学,能画出那样的画作,可不就是天才画家。
只是有一点,胡梦这个人不爱说话,见谁都一视同仁,哪怕是外婆外公,她也只是见到点个头。
没错,就点头,甚至没有一丝笑脸。
付司机也不确定是不是碎嘴子乱传的。
前面已经能看见涂鸦的墙,京瓷收拢思绪,“付叔叔,你在这边等我,不用跟上来。”
“……”
付司机停下脚步,身上冒出冷气,最后靠墙点了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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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进村时看见的油画不同,里面多是涂鸦,各类色彩相互碰撞,却不违和,反而有种奇特的美。
每一幅画都仿佛藏着故事,由画作主人娓娓道来。
一般人还真看不懂。
京瓷压着帽子,站在绘画的少女身边,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
胡梦依旧是那身衣服,纯黑色休闲外套,似乎感觉不到热,低头调着颜料,及肩短发滑到脸侧。
她手里拿着类似于小刷子的用具,抬头时眼里的死寂恢复了一丝生机,像璀璨的星光点点。
绿色为石墙添上色彩,正到中间绿叶的部分。
京瓷轻仰着头,漆黑的眸底映照出涂满整墙的白皮松。
墙上的也不是颜料,更像是一种无味的不知名油漆。
不知过去多久,胡梦结束了白皮松的作品,她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绘画用具。
黑色长袖偶尔露出瘦削的手腕,很白,薄薄的皮肤下映出淡淡的青色血管。
而那几乎白到透明的皮肤上,有两道看不见尾的疤痕。
很深,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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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点。
清幽小路,气质清雅淡然的女孩不疾不徐地走来。
“小姐。”
付司机掐灭第二根烟头,随手用纸巾包起来塞裤兜里。
京瓷将发卡重新别上,摘下鸭舌帽递给付司机。
沉吟片刻。
“付叔叔,半寸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