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翎公主设宴,上京的高门小姐都赴宴去了,怎么定远侯府没去?”
“是啊!”
八字胡被点醒。
“谁不知姜二小姐同朝翎公主交好。”
“公主设宴二小姐铁定要去。”
“你这贼人竟敢冒名顶认官家小姐,存的什么祸心!”
说着他就要去掀车帘。
长松上前挡住,语气也不似刚才和善。
“你可睁眼瞧好了,侯府灯笼就在车前挂着。莫一口一个贼人污人清白,再说哪个贼匪有这么光明正大的?”
“胆子不大怎么当贼啊?陆家不就……”
八字胡意识到自己失言,即时换了副嘴脸。
“呸!谁是你兄弟!别和老子废话!”
他眼睛一瞪,中气十足。
“让里面的人下车,否则就是妨碍公务,那可是要下狱杀头的!”
他的吆喝声又引了不少人。
可长松气势不减。
八字胡被他激怒:“贼人窝里能出什么贵人?多金贵?不就是卖身上那二两肉!”
这是人话吗?!
云桑又羞又怒。
她恨不能冲下去撕烂那张腌臜污糟的臭嘴!
“呵。”
女子一声冷笑从厢内传来。
“现而今这种腌臜蠢货都能当得上兵,难怪我大夏国运日差。”
守兵们:???
妄议国运,她怎么敢的啊!
“怎么?难道定远侯府只有一位姜二小姐吗?”
这话倒给众人提了个醒。
定远侯府当然不止一位小姐。
那瘦高个率先反应过来:
先老侯爷有三子。
这三兄弟各有一女,其女儿长幼循序同她们父亲一样。
不过姜家三房早年便举家迁走,此刻姜三小姐应当不在上京。
难不成是姜大小姐?
可很快他便否定这一设想。
定远侯嫡女姜挽,那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真千金。
定远侯只有一位正室夫人、得一双子女,夫妻伉俪情深家庭和睦,全家人都对小女儿宠得不行。
后来,姜挽还同当时的三皇子如今的肃王定了婚。
若无三年前的意外,若姜挽没摔断腿,她如今已然是肃王妃了。
世事无常,世间没有假设。
听说姜挽断腿后性情大变,身子也不大好,常年深居简出,与以往两模两样。
众人静默。
可挨骂的王豆八哪咽得下这口气?
他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正要发表感言却被瘦高个捂了嘴。
他梗着脖子,发出的呜呜怪叫引得众人发笑。
长松也没忍住笑了。
“……李贵你小子疯了吗!”
王豆八还想骂些难听话。
“兄弟劝你积点口德。”
李贵不欲与他纠缠。
李贵他提醒:“都尉命我等搜车查人,却没让我们惹事。”
“我瞧驾车兄弟是个明事理的,你不如同他好好说。”
王豆八:???
你丫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王豆八火冒三丈。
他不知道李贵为何反水,更没接收到李贵警示的眼神。
可他还没骂两句便听身后一声怒喝。
“吵什么吵!”
循声望去,一位年轻都尉骑着马穿过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