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视四周,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仿佛能穿透眼前的困境,直视未来的曙光。
他沉声说道:“欧阳任理,曾经在我麾下做过事,对我们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不仅熟悉我们的战法,更清楚我们凉州的每一处软肋。古浪与永登的失守,我料定,景泰的命运也已悬于一线。在此危急关头,我需要听到你们的真实想法,不论多么艰难,都请直言不讳。”
李辉闻言,挺身而出,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大人,当前局势对我们极为不利。贺兰峡关的失守,让敌军如入无人之境,直捣我们凉州的腹地。敌军此次是倾巢而出,宇州大营十万雄兵,加上镇西军的二十万大军,其势之猛,前所未有。而我们凉州军,即便加上从武宁与宁堡紧急调来的援军,也不过十四万之众。但我们凉州军的强项在于野战,擅长在广阔战场上发挥机动性,给予敌人致命一击。因此,我建议我们在他们逼近西凉城的必经之路上设伏,利用地形优势,以逸待劳,给予敌军沉重打击。”
孙皓紧接着也站了出来,他的话语同样坚定而有力:“大人,我完全赞同李将军的观点。在兵力不占优势的情况下,我们不宜与敌军硬碰硬地争夺城池。那样只会消耗我们的有生力量,让敌军得以逐个击破。相反,我们应该扬长避短,发挥我们凉州军在野战中的优势,在敌军的行军路线上布下天罗地网,让他们在进攻的道路上步步维艰,最终不得不撤退或是陷入我们的包围之中。”
南兴凝视着地图,目光如炬,手指在某一处轻轻敲打着,仿佛在与地图上的山川河流进行着无声的对话。
终于,他下定决心,说道:“就在这里设伏吧。”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李辉闻言,眉头微皱,上前一步,谨慎地提醒道:“大人,此地地势并不利于设伏,敌人很可能会有所警觉……”
南兴微微一笑,打断了李辉的话:“正因为它看似不利,所以敌人才不会想到我们会选择在这里设伏。我们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且,我选择这里,主要是为了阻击从永登方向过来的镇西军。”
这时,孙皓主动请缨:“大人,末将愿意率领武宁与宁堡的军队前往此地设伏,阻击镇西军。”他的话音未落,
张龙便已挺身而出,与孙皓争抢这一任务:“此等大功,怎能让孙将军独揽?末将愿往!”
两人一番争执,气氛略显紧张。
南兴见状,目光转向张龙,沉声道:“张龙,我知你勇猛,但此行非同小可。我只给你四万军队,你需要在野外无城可依的情况下,顶住镇西军至少半个月的攻势。这任务极其艰巨,你……”
张龙毫不迟疑地跪下,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大人,镇西军只有踏着属下的尸首才能通过此地!末将领命,誓死完成任务!”
南兴深深地看了张龙一眼,眼中满是赞赏与信任。
他拍了拍张龙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好兄弟,我相信你。此行责任重大,务必小心谨慎。凉州的命运,或许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南兴接着部署战略,目光炯炯有神地聚焦于古浪城:“接下来,我们针对古浪城的欧阳任理,需要一个巧妙的策略。“
“大人,我们可以换上武宁的旌旗”李辉恭敬道:
”李辉,你提出的计策颇为精妙,我们可以借由更换旌旗,将我们的旗帜换成武宁军的,以此作为诱饵,引诱欧阳任理误以为非凉州军,进而可能轻率地选择出城迎战。”
南兴点头赞同,声音中透露出决断:“就依此计行事。石风,你即刻率领凉州军的精锐战兵营,携带着武宁军的旌旗,悄然逼近古浪城,准备发动攻城。“
”而我,将亲自率领铁骑部队,在侧翼隐蔽待命,一旦时机成熟,我们便从侧翼发起雷霆一击,与战兵营形成夹击之势,确保此战万无一失。”
石风闻言,眼神中闪烁着坚毅与忠诚,躬身领命:“遵命,大人!定不负所望,誓夺古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