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骏马如疾风般驰入凉州城,径直冲向郡守府,马蹄声急促而有力。
一入府门,便见一使者手捧圣旨,神色庄严,高声宣读:“南兴,接旨!”南兴闻言,迅速跪倒在地,面容恭敬,沉声道:“臣南兴接旨。”
随后,一个尖细而清晰的声音回荡在府中:“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命镇国大将军南兴护送七公主南梦儿安全返回京都,并缉捕韩殷、张阳二人,一并押解回京,不得有误。钦此。”
南兴接旨后,高声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即,他转向使者,语气中满是客气与尊重:“这位公公,一路辛苦,请随我至府中稍事歇息,品尝香茗,以解舟车劳顿。”
使者闻言,微微躬身,声音压低了几分,似是有意传递秘密:“南大人,周亭亭大人托我转告您,陛下阅罢七公主的奏报后,龙颜大怒,乃至气血攻心,吐血晕厥,情况颇为紧急。”
南兴闻言,面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对身旁的侍卫吩咐道:“速带这位公公去客房休息,务必好生款待,不得有丝毫怠慢。”侍卫领命,随即引领使者离去。
南兴独自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后,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坚定。他沉声道:“来人。”一名侍卫迅速上前,单膝跪地,恭敬地回应:“大人,请吩咐。”
南兴目光如炬,下达了命令:“去告知燕先生,按原定计划,可以开始行动了。”侍卫闻言,没有丝毫犹豫,领命后立即转身,脚步匆匆地离去执行命令。
随着南兴的这一声令下,整个西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震动。凉州军迅速响应,如同一张大网般迅速铺开,针对韩殷及其在西部的党羽展开了全面而周密的搜捕行动。
在凉州军的严密排查与高效执行下,韩殷及其党羽很快便无所遁形,一个个被逐一捕获。
最终,所有被捕之人被集中押送至凉州城,准备与七公主南梦儿一同启程返回京都。
南兴步入阴暗潮湿的大牢,步伐稳健,目光如炬。牢内,韩殷被铁链锁住,面容扭曲,满眼愤怒:“南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调动军队来抓我,你可知这是何等大罪!”
南兴淡然一笑,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韩殷,你错了。我并非擅自行动,而是奉旨行事。你以为,仅凭你姐姐在宫中的地位,或是你那侄子偶尔得皇帝青睐,就能让你为所欲为、无法无天吗?”
韩殷闻言,脸色骤变,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是说,这是皇帝陛下的旨意?不,这不可能!”
南兴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之所以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全因你触碰了皇帝的底线,龙之逆鳞,触之必怒。”
韩殷挣扎着,试图从南兴的话中找出破绽:“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兴缓缓走近,眼神如刀,一字一顿地说:“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和张阳想要争权夺势,谋划让我死在京都,让张阳取代我,这些事皇帝一点也不在乎。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到了七公主南梦儿的头上。每个女儿都是父亲的心头肉,更何况是皇帝的女儿。你们竟然胆敢利用她,伤害她,这已经是犯下了滔天大罪。”
韩殷听完,脸色苍白如纸,身体颤抖不已,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失败的根源所在。他低下头,声音沙哑:“原来……原来如此……”
南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打断了韩殷的话语:“韩殷,你似乎还没弄清楚状况。你以为皇帝陛下对南长毅的青睐,就能成为你们韩家肆意妄为的保护伞吗?错了,大错特错。皇帝陛下爱子心切,更爱护他的每一个女儿。你们对南梦儿的所作所为,早已触及了他的底线。”
他缓缓走近韩殷,声音低沉而有力:“圣旨上确实写着要将你押解回京都受审,但在我这里,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的余地。凉州,将是你们罪恶的终结之地。”
韩殷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他怒视着南兴,嘶吼道:“南兴,你竟敢违抗圣意,私自处决朝廷命官!你这是在谋反!”
南兴闻言,笑声更加冷冽:“谋反?不,我只是在维护皇家的尊严,清理门户。至于跟随你的那些官员、幕僚,他们同样难逃法网。在这个权力与利益交织的棋盘上,他们选择了错误的一方,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炬地直视韩殷:“你以为我只是单纯地抓捕你们吗?不,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无论身居何位,一旦触碰了皇族的底线,都将面临灭顶之灾。你,还有你背后的势力,都将在这片土地上彻底消失。”
说完这番话,南兴转身离开,留给韩殷的只是一个决绝而冷酷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