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敌军中有人单骑而出,手持旗帜。”随着统领的指引,众人目光聚焦,只见一人身着铠甲,骑于高头大马之上,独自行至城下,正是武宁孙家的孙皓。
他朗声通报:“武宁孙家,孙皓在此,特来拜见各位大人。”
一位性急的官员探出头去,怒斥道:“孙皓小儿,你为何率兵侵扰我伊州城邦?”
孙皓毫不畏惧,大声回应:“我并非有意为敌,只是途经此地,前日派兵进城采购粮草,不料却被贵军扣留。只要贵方归还我军士,我即刻退兵,绝不再犯。”
几位官员闻言,面面相觑,心中生疑,遂低声询问身旁的统领:“我军真的扣留了他们的人吗?”
统领面露无奈,叹息道:“大人们,这明显是孙皓的托词,意在试探我等。此时应坚守城防,不可被其言语所惑。”
那须发斑白的老官员闻言,缓缓探出头去,目光深邃地望着城下的孙皓,语气中带着几分怀旧与感慨:“孙皓啊,你小时我还曾抱过你,本官与你的爷爷孙闻牟乃是至交?他可还安好?”
孙皓眼神复杂地望了这位老官员一眼,冷冷说道:“此时谈旧情已无济于事,要么交还我军士,要么我自会进城寻找,一切后果,你等自负。”言罢,他勒紧缰绳,马匹轻踏地面,似乎在等待着伊州城邦的决定。
那位胡子斑白的官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伸手制止了即将冲动的同僚,沉声道:“且慢,孙将军,你我之间确有过往交情,但此刻大局为重。你言进城采买之军士被擒,此事我需查证。”
孙皓闻言,眉头紧锁,声音依旧洪亮:“老大人,我孙皓行事光明磊落,此番前来实属无奈。我部确实只为补给,未曾有丝毫侵犯之意。但既然我的弟兄们被扣,我岂能坐视不管?交人,是解此困局的最快之法。”
官员们相互交换着紧张而焦虑的眼神。
最终,那位统领站了出来,语气坚定而冷静:“孙将军,我等理解你的处境,但军令如山,我们不可擅自做主。不过,我可以承诺,即刻派人查实此事,若真有误会,定当速速释放贵部军士。然而,在此期间,请你率军退后,保持安全距离,以免双方误判,酿成大祸。”
孙皓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但眼中的戒备并未完全消散:“好,我就给你们一个时辰,若人未至,休怪我孙皓不念旧情,破城而入!”言罢,他勒紧缰绳,调转马头,率领大军缓缓后退,但仍保持着对城池的警戒态势。
城楼上的官员们面面相觑,胡子斑白的官员轻叹一声,随即吩咐道:“速去查明真相,务必在一个时辰内解决此事,以免伊州生灵涂炭。”
然而,就在这紧张对峙的微妙瞬间,孙皓突然做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
他在后撤的途中猛然调转马头,动作迅捷如电,同时从背后抽出长弓,搭箭拉弦,一气呵成。随着一声尖锐的破空声,那支利箭犹如闪电般划破长空,精准无误地击中了城墙上正探出头来、全神贯注观察的统领,后者措手不及,应声而倒。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城墙上的宁静与秩序。官员们惊恐万状,惊呼声、混乱声交织在一起,他们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而城下的孙皓军队,则趁着这一有利时机,迅速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激昂的号声在空中回荡,如同战神的召唤,激起了士兵们内心深处的斗志与热血。他们纷纷发出震天的呐喊,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伊州城邦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城墙上的官员们虽心绪纷乱,但面对迫在眉睫的威胁,他们迅速恢复冷静,深知唯有团结一致方能抵御外敌。他们高声呼喝,指挥着士兵:“放箭!快放箭!”一时间,无数羽箭自城垛后腾空而起,如同乌云压顶,密集地射向孙皓的进攻队伍。
尽管孙军事先已有防备,携带了大量盾牌以抵御箭雨,但在如此猛烈的攻击下,仍不免有士兵倒下,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与悲壮。
前方的盾牌兵,如同钢铁洪流中的磐石,他们不畏生死,步步推进,用血肉之躯为后方的弓弩手争取宝贵的射击空间。
随着距离逐渐缩短,武宁军的弓弩手终于找到了最佳位置,他们深吸一口气,手指松开弓弦,新一轮的箭雨倾泻而出,精准地覆盖了城墙上的守军,成功压制了对方的弓箭手,使得城头之上箭矢纷飞,却难以形成有效的反击。
孙皓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他亲自挥鞭,高呼:“冲车,给我上!”随着他的命令,数匹雄壮的战马拉着沉重的冲车,如同巨兽般咆哮着冲向城门。
冲车两侧,防卫的士兵紧随其后,他们的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咚……咚……咚”的巨响,震得城墙似乎都在颤抖。
城门在这强大的冲击力下,开始出现裂痕,情况危急。
城墙上的官员见状大惊失色,他深知一旦城门被破,后果不堪设想。